大门口左边,岗楼外,用麻袋垛成的掩体上,架着一挺歪把子机枪,但掩体里没人。
车灯燃烧,车子停下,发动机熄火。
当然这是心机感化,怕呀。腿都软的站不稳,再背个死人,能不感受沉吗。
我娘,我不由打了个冷颤,胸口也模糊作痛起来,恨不得现在就呜呼哀哉,免得再遭折磨。
你狗日的有出息别拉上我呀。我悄悄悔怨起本身来‘治病’的脑残事,若当时跟着一枝梅,不躲逃,最多受点狗罪,但也不至于把命搭上呀,这下倒好,罪都没的受,直接砍狗头了。
直接把头砍了也行啊,可我传闻,鬼子抓到人,是要绑在木架子上练刺刀的,先刺大腿,再扎肚子,最后刺心脏……
“那,那……”我听他这么一说,惊骇的表情略微有了点安抚,但还是颤抖着说不出句整话来,脑筋也一片空缺。
“快,快,背进屋里去。”三麻子低声号令道。
三麻子低声道:“你下去,别镇静,跟那司机说,三木太君喝醉了,要他上来帮着搀扶。”
三麻子道:“把这俩东西再弄上去。”
那家伙猝不及防,大骇之下刚要挣扎,已被我“咔”地一下卡断了喉箍,身子一仰,见了阎王。
以是,摧诈的人是绝对不敢在拔掉其天眼遮挡物的时候正面相对的,不然就成了诈尸的目标。
并且,他们看到的第一眼的人,就是要寻猎的目标,即便任何人反对,他也不会理睬,直冲第一目标去,直到同归于尽。
我见他们脸上的草纸在均匀地微微颤栗着,后背不由阵阵发凉,这三个东西一旦诈起来,将会是如何的凶暴呀,但愿今晚能胜利。
而三麻子在关好车门后,也紧跟着进了屋。
而若把三木一郎和他的保镳员摧成诈尸,放进日军宪兵队大院,让他们相互厮杀,或许我们还能逃过一劫……
“我?”我心又猛地一紧,“不,不……”
三麻子则策动起车子,一条假腿踩着聚散器,一条真腿掌控着油门,沿街渐渐向前驰去。
三麻子关好了一楼的门后,也跟着呼哧着上来了。
“三爷,咱……咋办?”我望着地上的两个死尸,惊慌地问三麻子。
看着地上三个直挺挺的‘活尸’,我内心咕咚咕咚地乱跳。禁不住几次向胡同口望,恐怕鬼子的巡查队俄然呈现。
三麻子又大喘了一口气,道:“咋办?哪儿来的把他们送哪儿去。”
那如何才气把这三个鬼子运到日军宪兵队去呢?
十多分钟后,我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,远远看到了宪兵队大门口。
“你麻辣隔壁!”三麻子火了,但见我如此惊骇严峻,也真的怕暴露马脚,遂咬牙道,“那好,我和你一块下去,你背着三木!”
三麻子见此,蓦地低吼一声:“闭嘴!麻辣隔壁的,看你这熊样,半点出息都没有。”
死麻子呀,死麻子,你胆小包天活该死,可也不能把我也硬生生地拖进阎王殿呀。
三麻子别做,边低声给我先容,说眉心上端的皮肉内,是人的第三只眼睛,所谓的开天目指的就是这个,朱砂辟邪,银针刺眼,‘重生’的死尸就处在‘昏倒’中了,只要被外界的力量一摧,再拔掉扎在天眼上的粉金饰,就会立马诈起来,天眼也就能‘看到’要寻的猎物了。
“三,三爷,咱现在咋办?”黑暗中,我颤着声呼哧着问道。
日军宪兵队在县城东部,我们穿过几条街,路上碰到了两队巡查的鬼子,皆有惊无险。因为车子是长官的,没人敢查,乃至在跟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,鬼子们也都不敢正眼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