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武己经是一流智囊了,闻焕章之才毫不在朱武之下,武松有了这般左膀右臂,内心狂喜,哪能不喝个痛快?
梁山只想撤除陈希真这个肘腋之患,除此以外,既不想劫夺府库,更不想理睬青州太守。
固然梁山本岛更靠近郓州,但是从名义上,梁山泊确切是由济州来统领。那么如此一来,只要梁山出事,大宋朝廷定然起首究查济州太守的任务(当然,现在济州在梁山手里,济州太守早被梁山打跑了)!
而李俊等水军头领驾船从水路袭入青州,船上炮口正对着杨腾蛟的营地,李俊同时放出十炮,不幸杨腾蛟这位技艺卓绝的大将,犹在睡梦中,便己直入阴曹地府。
梁山清除残敌,当即从水路出兵,不进犯府衙。
自此,周遭统统与梁山为敌者,尽被扫灭,梁山脚下,一片开阔。
梁山川军和神箭营同时登岸,城中人马狼籍,顾此失彼,自相踩踏。
闻焕章道:“你再如何研讨青州舆图,也是无用。你应当好都雅看郓州舆图。”
父女二人相拥而泣,最后无处容身,只得出了宋境,投奔大辽做了汉奸,这是后话。
此战实在过分顺利,无甚值得落墨之处。
二人连头也不敢回,只顾打马飞奔,耳听着杀声渐进,却也顾不上祝永清了。
梁山泊从水路上走,明显离郓州极近,离济州稍远,但是从经济上说,济州相较郓州,更加富庶。而从计谋位置上说,济州四通八达,更胜郓州多矣,是以济州驻兵多,郓州驻兵少,如此一来,朝廷便把梁山泊划归济州统领。
换句话说,你梁山泊就是闹个翻天覆地,跟他郓州太守屁干系没有!即便你在郓州地界干点好事,那你随你欢畅,鬼才有工夫管你!
就在刚才,陈氏父女尚还拥兵数万,现在又和当初逃出汴京时一样,只剩下两个光杆了。
时迁和石秀早就送来过好几封有关青州的奥妙谍报:张叔夜同二子回京述职,朝廷已经另行委任青州太守,此人和陈希真等人已经闹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。
看官,你看出点端倪没有?
梁山和济州同时摆宴,推杯换盏,道贺胜利。
看官!你看这闻焕章,真是千古奇才!
看官莫急,这此中玄机,待小子一一点明!到时,保管众位看官拍案叫绝!
此时天寒,漕运不旺,停驻在此的大宋水军少到能够忽视。若从郓州过界速行,郓州太守压根就没空理你,你大可顺风顺水攻向青州,岂不堪于陆战强攻,与沿途官军硬碰硬?
而在以后的冗长光阴里,朝代更迭,在后晋开运年间和北宋天禧、熙宁年间,黄河众多,前后三次大绝口,滚滚大水连缀不断,倾泻到汴、曹、单、濮、郓、澶、齐、徐等州,把淹没的低野与本来零散的湖泊连成一大片,便构成了一个以梁山为中间、水域达八百里的巨湖,统称为梁山泊。
你人多便又如何?你将猛便又如何?你守城占尽上风便又如何?
再者说,陈希真部下好歹也有几员虎将,直接攻城硬打的话,只能互损士卒。而阐扬梁山川军上风,不攻城门,而是从水路进犯那帮旱鸭子的侧翼,岂不是十拿九稳?
别人行军兵戈,就只考虑兵戈那点事儿!
祝永清没命的逃,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,大着胆量转头看去,忽见一道剑光闪过,头颅己去。
既然压根就不必打到府衙,只灭掉陈希真就行,从水路走,岂不是天大的便当?
闻焕章淡然一笑,指着连通青、郓漕运的一片水域,道:“你若从这做文章,只消一夜,陈希真必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