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啧,本来觉得这采花悍贼如何也是个小白脸,没想到长得很浅显嘛……”

有了如此丰富的收成,对最上层的抽屉贾无欺也无甚兴趣,只是略略一拉,往里瞟了一眼,仿佛是张演傩戏的面具,或许是郝有财买来给家中小孩玩的。他正想拿出来看个清楚,就闻声门外俄然响起一阵喧闹声——

“不就一个破帐本,至于这么金贵么,放在这里明天再收,不是一样?”罗帐中的年青女人很不高兴地嘟囔道。

本来黑漆漆的院落一下灯火透明,仆人们敲着锣四周驰驱,不放过一处空地。目睹门外的火光越来越亮,贾无欺赶紧把铁箱重新锁上,身形一缩,就从方才在屋顶留下的裂缝中挤了出去。他蒲伏在屋顶上,看着仆人越聚越多,本觉得都是冲他而来,没想到这些人举着火把独自掠过这间偏房,纷繁朝后院涌去。

此人生得面孔清秀,双目幽深。他嘴唇薄削,微须掩口,嘴角上侧有一颗美人痣,让他笑起来显得分外多情。面对毫不客气的进犯,他也不慌不忙,略一闪身,就避了开去。

这房内黑乎乎的一片,只要郝有财手中的灯烛闪着一点微光。跟着他的走动,贾无欺垂垂看清了屋内的安插——空荡荡的一间房,除了正中一个大铁箱,甚么都没有。大铁箱一共三层,零零总总挂了不下十把锁,郝有财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串,挨个解锁,终究才将铁箱的最基层翻开。他拉出抽屉,将帐本放入,又仔细心细地把大大小小的锁重新挂上,这才拍了鼓掌上的灰尘,吹灭灯烛,分开了房间。

郝有财看着帐本,一边翻,一边眉飞色舞起来,不晓得的,还觉得他在看甚么出色万分的话本。翻完最后一页,他又非常妥当地把帐本每一页上的皱褶缕了又缕,最后才心对劲足地合上帐本,迟缓地站起家来。

是夜,月白风清,四下静悄。

“老爷,还不来寝息吗——”一个娇媚的女声从郝有财身后的罗帐中传来,话音未落,一根藕般乌黑的手臂从帐中探出,涂着艳红丹蔻的手指悄悄在薄纱上轻抚着,带着说不尽的表表示味。

身为江湖人,呈现在官府的赏格书记上本不是甚么希奇事。见过无数古怪之事的贾无欺,现在却被一张小小的书记绊住了脚步。

如此几次数次,贾无欺满面无聊地翻开了最后一把铜锁。

不但熟谙,他敢打保票,这世上没有一小我比他更熟谙那张脸——

贾无欺听完此事的后果结果后,眸子一转,心中有了一番计算。

一个黑影如同攀树的灵猴普通,顺着聚宝钱庄的外墙往上窜,几个起落以后,悄无声气地落在了高高的屋脊上。贾无欺屏住呼吸,伏低了身子,缓慢地掠过几幢没有灯光的屋子,最后终究在一间灯火透明的屋子上愣住了脚步。

贾无欺看热烈不嫌事大,非常猎奇地在屋脊上尾跟着仆人的法度,进入了后院。只见后院荷塘边上,一人身着文士长袍,长身玉立,望着杀气腾腾的仆人拱手道:“鄙人并非甚么窃贼,只是为了——”他话还没说完,只听“刺啦”一声,不知从那边飞来一把火把,刹时便扑灭了他脚下的草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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