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牲口!”镇国公一掌拍在桌案上,他本就武将出身,刚才大怒之下使力量又大了些,直接将桌案断成了两半。
方氏只觉腿脚一软,一下子便瘫倒在地上,“这是……这是造的甚么孽啊!”
“统统单凭父亲发落。”叶广陵一咬牙,狠下心来,虽说他就这么一个儿子,但他后院里另有几房妾室,他的身子也还算结实,如果好好保养着,或许还能生个一儿半子的。
“世子妃她……她如何样了?”
方氏正哭得声嘶力竭,闻听此言立时止住了哭声。
“快……快去找大夫来!”方氏叫起来。
“父亲,再不请大夫来,容与就要不可了!”方氏急的眼泪都下来了。
方氏猛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,“他能做甚么,他每日都老诚恳实的跟着府里的先生读书,只是偶尔出府去透透气,他这么大的人了,妾身还能把他关在屋里不成?”
镇国公看着那信没有接,金管事立时领悟,当着他的面将信拆开。
叶广陵看着方氏目光飘忽不定,内心一向压着的火蹭地窜了上来,他一巴掌将信纸拍在了方氏脸上。
“你本身看!”
实在她同意叶容与暗里设想叶芷蔚也是出于万般无法,这一万两银子的债钱,她实在是拿不出版了,要让她砸锅卖铁,她又心疼。
明天前堂内分歧以往,统统丫环婆子全都被赶了出去,在廊下站了一溜。
“雪连如何了?”她望向叶广陵,模糊中,她感觉此事定是与叶容与有关。
金管事走畴昔,从小厮手里接过封信来。
“容……容与!”方氏大惊失容,扑了上去,“容与,你这是如何了?你如何伤成这个模样?”她呼喊着叶容与,但是叶容与双目紧闭,气味微小就像死了似的。
方氏嗷地一声重新扑在了叶容与的身上,“父亲!父亲!他但是您的亲孙子啊!现在伤成如许,您如何也要为他做主啊!”
“来人,把这虐畜抬下去。”国公爷喝道,“谁也不准请大夫!”
镇国公内心格外清楚南王世子的性子,如果惹了他不痛快,今后只怕是连镇国公府都要跟着遭殃了。
“谁敢去?”镇国公一声断喝,只把方氏吓的打了个颤抖。
“他要死就由他!”镇国公冷声道,实在他比谁都要焦急,这但是他独一的孙子,但叶容与太让他绝望了,他一次次惹出祸事来,上一次是几乎闹出性命,这一次竟然伙同外人谗谄南王世子妃!
听了这话,方氏顿时手足无措。
叶芷蔚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丫头,害了她,她自是不心疼。
叶广陵将信纸从地上捡起,只看了一眼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。
事到现在,方氏干脆一咬牙,来个一概不知。
“你问谁?”叶广陵狠狠道,“你儿子每天在内里做了些甚么,你这当娘的会一点也不晓得?”
他剩下的两个儿子一个成器的都没有,老迈固然靠上了太子,但现现在太子被关在宫中,就连太子之位都被废了,虽说皇后目前手中仍有权势,也不解除今后他重握大权的能够,但是眼下这时候倒是派不上一点用处。
镇国公府不像南王府,现在除了他外,连个支撑门面的人都没有了。
方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让人去寻了二爷叶广陵来,两人一同去了前堂。
眼瞅着过了晌午,金管事自内里出去道:“国公爷有请二夫人与二老爷去前堂。”
镇国公仓促扫了一眼,神采忽地大变。
方氏顾不得脸上的疼,抖着双手抓起信纸,只见上面写着:待叶少爷将所负债务了偿清楚,定将叶二蜜斯归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