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本身的名字,尹卿容抬开端看向宋清欢,勾了勾唇角,扯出一抹浅淡笑意,算是回应了她方才那话。

宋清欢收回目光,还是笑得甜美,“好了,本日是专门为尧将军和宁乐长帝姬拂尘洗尘的宫宴,不谈国事。尧将军,你和长帝姬舟车劳累了一起,彻夜,就先把这些都抛诸脑后,好好享用一番才是。”

那侍女似有犹疑,不过在宋清欢目光的高压下,不敢说甚么,呐呐应了,看一眼尹卿容,跟在沉星身后出了凉亭。

夏季的夜,仿佛更冷了。

他是聪明人,天然晓得宋清欢的话外之意。

不一会,沉星去而复返,在宋清欢耳边私语几句。

宋清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,公然瞧见不远处凉亭中有模糊绰绰的身影,恰是尹卿容。

一出大殿,一股北风劈面而来,沉星忙将手中的银狐大氅给宋清欢系上。

宋清欢眉头微蹙,盯着她的神情,“是不晓得,还是不肯说?”

宋清欢知她说的是甚么,长睫一敛,声音微凉,听不出情感,“凉帝对你心疼有加,你若不肯,莫非他还会逼迫于你不成?”

尹卿容抬眸,直勾勾望了她一瞬,方挪开目光,声音中带了似有若无的调侃,“若皇后娘娘处在我如许的位置,莫非另有闲心抚玩歌舞?”

“那现在这个尧夙……?”

不管尹卿容心中打着甚么算盘,她到临都是替凉国和亲的,嫁给沈初寒做妃子自是不成能,那么,嫁给谁,自主权不在尹卿容手里,而是由宋清欢和沈初寒说了算。

不然,她实在想不出尹卿容千里迢迢跑来昭国的启事。

侍女身子一抖,听出宋清欢话语中的冷意,不敢再冒昧,复又退了归去。

固然宋清欢看上去一脸有害的模样,尧夙却涓滴不敢掉以轻心。

走得近了,尹卿容仿佛听到了脚步声,回身望来。

“我……”尹卿容张了张唇,似想说些甚么,只是对上宋清欢清冷的眸光,忽又泄了气,撇开眼神,呐呐道一句,“皇后娘娘既然不信,又何必再问?”

宋清欢点头,下了白玉石高阶,带了沉星也往御花圃走去。

她眉梢微扬,招手唤了沉星过来,低声叮咛两句。

月光如瀑倾泄而下,照着她清丽的容颜,眸中似笼了一层淡淡薄雾。

说这话时,宋清欢眼眸弯弯,眉心的牡丹花钿艳红似火,一刹时灼痛了尧夙的眼,让贰心中忍不住一“格登”。

宋清欢不动声色地嘲笑一声,“古往今来和亲之事,若皇家帝姬不肯出嫁,自有宗室女儿能够代替,你如许的身份职位,你若说不肯,凉国自有一大把替代的女子。还是说……”

御花圃离显阳殿不算太远,走了一炷香的时候便到了。夏季的御花圃百花凋敝,唯有红梅凌寒绽放,远远地便有一阵暗香袭来。

他一个从疆场上厮杀下来的人,被沈初寒如许的眼神一扫,也感觉一阵凉意从脚底起,仿佛掉入了冰窟中普通。

尹卿容唇一张,刚要开口,目光落在她身后某处,却俄然住了嘴,神采一白,垂了头再不出声。

尹卿容呐呐应了,也跟着起家,同宋清欢一道出了凉亭。

待世人坐定,便有服侍的宫女上前,将大家面前的酒杯都给斟满,复又恭谨地退至身后,全程未收回一丝一毫的声响,明显极其练习有序,尧夙看在眼里,眸光幽深了几分。

那凉亭建在花木当中,地基较高,另一侧是御花圃中野生开凿出来的一方莲池,因着是夏季,池中空无一物,只要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池水,微微泛着波纹。

拳头一攥,收起心底最后一丝轻视,朝宋清欢讪讪一笑,没有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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