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晓得,先不说尹湛对沈初寒恨之入骨,为何会主动乞降。便说这和亲人选,就算尹卿容对沈初寒成心,但尹湛在明知沈初寒不会娶尹卿容的环境下,为何还会将她选为和亲人选?
“可见到了尧夙?”宋清欢眉眼微扬,清凌凌的眸光看着底下的周祯,神情难辨。
到了会同馆,盛京院早已筹办安妥,周祯请了使团入内,又叮咛馆内的主子好生服侍,这才告别分开。
宋清欢收回深思的目光,摇点头道,“难说。不过,她必然是来了临都的。这几日,叫殿内殿外服侍的人都警戒些。”
翌日,沈初寒在宫中设席接待凉国使团,因谅解凉国使团一起舟车劳累非常辛苦,宫宴设在早晨戌时,又给了凉国使团一整日的时候歇息。
这是说……这尧夙长得五大三粗?莫非,此时在使团中的尧夙,并非苏饶假扮?
车队行到城门口停下,为首一人低头看向周祯,中气实足开口,“中间是寒帝派来驱逐我国使团之人?”
宋清欢一听,眸亮光了亮,将书卷倒扣在高几上,起家下榻,“请他去外殿候着。”
说来奇特,先前慕容濯中毒,昭国军队不敌凉国军队,模糊有落败的趋势,可这个时候,凉国不但不乘胜追击,反而鸣金出兵,还主动媾和,实在匪夷所思。
周祯拱手一礼,“鄙人礼部侍郎周祯,奉吾皇之命在此等待贵国使团。”说着,打量一眼说话之人,见他一身银装盔甲,气势不俗,想必不是浅显人物,遂摸索着开口道,“中间……莫非就是尧夙尧大将军?”
“他边幅如何?”
瞥一眼宋清欢的神采,流月谨慎开口道,“殿下,莫非……苏娆当真不在使团中?”
沈初寒嘻嘻一笑,终究收回了目光。
莫非说,为了怕打草惊蛇,苏娆并没有跟着使团一起入京?而是筹算另寻机遇?
殿下和皇上与苏饶数次比武,都被她逃脱了去,是以流月心底不免将她视作了劲敌,但此时观殿下的神情,仿佛太淡定了些?
沉星福身一礼,“殿下,礼部周侍郎在殿外求见。”
玄影获得的动静应当不会错,当日以尧夙的名义批示凉国军队与昭邦交兵的人,应当就是苏娆。而面前这其中年男人,应当是苏娆放出来的障眼法。
不过,此时的她,究竟是已经进了凉都了,还是另有所谋?
周祯点头,“见到了,使团恰是由尧将军带领。”
宋清欢眉梢动了动。
周祯此时已经鄙人首等着了,见她出来,忙不迭施礼。
眸光一敛,又问,“那……你可瞧见使团步队中有女子的身影?”
她沉深思虑半晌,看向周祯道,“晓得了,周侍郎先下去吧,凉国使团那边的事,就奉求你了。”
说着,拿起茶盏盖拨弄着杯中的茶叶,不见涓滴镇静。
“好,请周侍郎前头带路。”尧夙也未几说,点头应了,再次上马。
除了他们这几个知恋人,旁人并不知凉国传说顶用兵如神的尧夙将军便是凉国皇后苏娆假扮,故而宋清欢也不好明言,只能旁敲侧击。
出了会同馆,他让铁甲卫都散了,翻身上马,往皇宫方向奔驰而去。
据宋清欢派去盯梢的隐卫来报,昨日和本日,除了需求的采买,使团成员均无人分开会同馆,尧夙和宁乐长帝姬的那四位侍女都温馨地待在本身的院子里,没有非常。
周祯眸光一闪,嘴里道了声客气,侧身一让,“尧将军一行舟车劳累,本日,便请诸位先往会同馆中歇息一日。”
说着,躬身退出了正殿。
凉国使团入京那日,晴了好些日子的天又阴了下来,仿佛并不大欢迎使团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