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老鸨见状,气不打一处来,抬脚就要去踹她。
今天下午,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京都城闲逛。路过烟柳巷时,被朋友一鼓动,几人便进了一家青楼。
两人春秋相仿,又不会武功,打斗根基就是薅头发。钱氏养尊处优多年,那里是老鸨的敌手,不但被拽住了头发,连衣衿都被扯开了。
沐南婉已经晓得事情的后果结果,这会儿把萧池吊起来打一顿的心都有了。可为了将军府的面子,只好打碎牙和血往肚子里吞。
老鸨指了指躺在门板上的玉容,嘲笑道:“那小王八蛋差点毁了玉容的明净,要不是簪子不敷利,人这会儿可就在阎王殿喊冤了。”
“一群下九流的东西,我儿子才多大就诱骗他去青楼。如果影响他考取功名,你们掏空家底儿也赔不起。”
沐南婉刚吃了半碗桂花藕粉,正在屋里逗孩子,小家伙一天一个样,小脸已经不像出世时皱皱巴巴,圆溜溜的眼睛清澈洁净,对甚么都充满猎奇。
说完,她下巴一抬,眸光凌厉。
“……”沐南婉沉下眸,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烧得慌。
一贯心疼儿子,把他视若珍宝的钱氏,那里听得了这类话。
“老王八生了个小王八,都不是甚么好东西。我们玉容清明净白的女人,就能让你们这么糟蹋,将军府也是要讲国法的,我们楼里的女人接不接客全凭志愿,就你那又矮又粗鄙的儿子,连门口的扫水丫头都瞧不上!”
老鸨见能说上话的人呈现,便也不再与钱氏对峙,只是面向沐南婉,不卑不亢地行了个拱手礼。
沐南婉赶到时,钱氏正唾沫横飞,与青楼老鸨吵得热火朝天。
沐南婉一出门,就瞥见面前的一幕。她面前一黑,差点背过气来。
途中沐南婉从王管家口中,体味了事情的颠末。本来这萧池,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后辈,每天游手好闲,在京都城的大街冷巷,交了一群狐朋狗友。
她一边摇摆动手里的拨浪鼓,一边道:“二房的人呢?”
青楼里有个女人叫玉容,弹了一首好琵琶,但卖艺不卖身,是个清倌。萧池一瞥见那女人,脚就走不动道了,掏空荷包让她弹了两首曲子,然后与朋友把酒言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