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下巴一抬,眸光凌厉。

“杀人啦,杀人啦!”钱氏头发乱糟糟的,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,撕心裂肺道:“没天理啦,烟花巷里的老鸨,也来欺负人了。彼苍白日,世风日下,我那孝敬纯真的小儿子,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,就被骗到青楼了。”

沐南婉刚吃了半碗桂花藕粉,正在屋里逗孩子,小家伙一天一个样,小脸已经不像出世时皱皱巴巴,圆溜溜的眼睛清澈洁净,对甚么都充满猎奇。

途中沐南婉从王管家口中,体味了事情的颠末。本来这萧池,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后辈,每天游手好闲,在京都城的大街冷巷,交了一群狐朋狗友。

“来啊,我怕你啊!”老鸨拎起裙子就迎了上去。

晓得肇事的萧池,捂着脸就往将军府跑,还号令着没人敢拿本身如何样!

普通来讲,京都城的纨绔后辈也不在少数,大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萧池年纪小,脾气打动,眼高于顶,又虚荣好色。不免会被推到风口浪尖,一不留意就惹了费事。

三两杯烈酒下肚,萧池的眼睛便不受节制,往人家女人的胸口看。几个狐朋狗友见状哈哈大笑,竟然拉着玉容非要逼迫她接客。玉容不肯冒死挣扎,让萧池感受落了面子,他堂堂萧家少爷,要甚么没有,一个操琴唱曲儿的丫头也敢跟他摆谱?

她为甚么要措置这类破事!

老鸨见状,眼神鄙夷更甚,持续道:“事情既然已经产生,我筹算送玉容回磁州故乡,这过路的川资和定居的用度,另有今后嫁娶的银钱,都要你们来承担。”

青楼里有个女人叫玉容,弹了一首好琵琶,但卖艺不卖身,是个清倌。萧池一瞥见那女人,脚就走不动道了,掏空荷包让她弹了两首曲子,然后与朋友把酒言欢。

太丢人了!

中间的打手瞋目相视,收回威胁的低吼,吓得钱氏一个瑟缩,如鹌鹑般坐在地上不敢乱动。

只见钱氏胳膊一顿,立马戏精附体,直接倒在地上哭嚎起来。

“不好了夫人,萧池少爷在内里肇事,苦主都找上门了!”王管家跌跌撞撞跑到后院,冒莽撞失闯了出去。

“此事我略有耳闻,不知老板娘筹算若那边理。”沐南婉面色安静,让人摸不透她的实在设法。

钱氏撸起袖子叉着腰,破口痛骂:“你们还敢向我要说法?那女人瞧着就是个狐媚子,还自命狷介卖艺不卖身,谁晓得背后是个甚么货品!就算我儿子扒了她的衣服,你们能如何样,不就是出来卖的,我还要告她勾引我儿子呢!”

她一边摇摆动手里的拨浪鼓,一边道:“二房的人呢?”

门口一群人看热烈,另有不嫌事儿大的,在一旁鼓掌喝采。

“都给我停止!”沐南婉厉声呵叱。

两人春秋相仿,又不会武功,打斗根基就是薅头发。钱氏养尊处优多年,那里是老鸨的敌手,不但被拽住了头发,连衣衿都被扯开了。

想到这里,萧池一把拽住玉容的头发,言辞卑劣地贬低她。仿佛为了证明他的手腕,萧池还把玉容的衣服给扒了,那女人不堪受辱,竟拔解缆簪想要他杀。

她咬着牙,撸起袖子就要去干仗,“你胡说甚么,看我不撕了你的嘴。”

风情万种的老鸨也不是善茬,她穿戴紫色快意香纱裙,头上尽是珠翠,因长年在风月场合与男人打交道,气场非常凶暴。

“你……”老鸨见状,气不打一处来,抬脚就要去踹她。

中间还跟着一脸笑容的花嬷嬷,“您快去看看吧,外头围了很多百姓,这事儿如果传出去,恐怕会影响我们将军府的名誉。”

沐南婉赶到时,钱氏正唾沫横飞,与青楼老鸨吵得热火朝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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