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俄然伸手拔出寇封宝剑,就往本身脖子上抹去。
夏侯霸冷哼道:“凶险诡诈,何足道哉?”
关羽蹙眉道:“智囊莫非要关某作壁上观不成?”
夏侯霸、王凌被带走,众将纷繁上前报功,此战大捷,全军士气大增,都请命趁胜追击,一举攻破鄄城,光复中原。
魏延冷嗤道:“年青人,你的本领如果有嘴一半硬,也不至于被某一合拿下。”
“竖子安知吾意?”曹真大怒,拍马直取寇封。
这一日自营中返来,回到府中,周仓为其脱下战甲,丹凤眼中神光内敛,比之刚才虎帐中傲视天下的气势,变得儒雅深沉。
魏军一起溃败,曹真不敢走冤句方向,恐夏侯霸也入彀,往句阳方向而走,刚到过一片树林,便听鼓声高文,伏兵杀出。
夏侯霸二次被擒,又被押回定陶便知局势已去,咬牙瞋目,站在堂下宁死不跪,王凌在一旁低头沮丧。
刘备亡故后,关羽自发少了一层庇护,担子更重了一层,担负起兄长的任务,行事天然也慎重很多。
魏延急道:“智囊,今曹真败走,魏军士气低迷,夏侯惇一人何足为虑,某愿为前锋,一鼓作气杀到鄄城,再擒夏侯惇。”
诸葛亮长身而起,将羽扇向前一指,朗声笑道:“全军开席!”
中午时分,寇封回定陶复命,魏延已带兵回城,这一战毁灭曹真所部,全取定陶,济阴只剩北部鄄城等三县,也是曹魏在中原仅存之地。
“月盈则亏,过犹不及也!”诸葛亮却点头笑道:“大王兵出三路伐中原,南有云长,东有公瑾,若无此两路兵马管束,吾等安得顺操纵兵?今鄄城不过弹丸之地,魏军如惊弓之鸟,一鼓可破,何妨成人之美?”
听得后军被杀得惨叫连天,鲜卑骑越追越近,曹泰大怒,就要带兵断后,曹真深知公孙王之勇,呵叱人马速退。
曹真见势不妙,奋力逼退寇封,带亲兵救出曹泰,二人杀出一条血路,只带一千多从骑逃脱,公孙王直追出十余里方回。
“非也!”庞统微微点头,反问道:“云长对兖州魏军,胜券多少?”
王凌一声轻叹,低着头沉默点头,曹操对他有提携保举之恩,又极受重用,他不能背信弃义。
夏侯霸顿时神采涨红,咬牙低头一语不发,两次被诸葛亮算计,实在贰内心深处早已怕惧,只是嘴上不肯承认罢了。
世人虚惊一场,诸葛亮挥了挥羽扇:“将他二人押赴洛阳去吧!”
诸葛亮轻摇羽扇,笑道:“汝二人可心折?”
魏延佩服道:“智囊保全大局,吾等不如也!”
“智囊过奖了!”关羽微闭着凤眼,轻抚长髯,看似沉稳,嘴角已止不住有些上扬,看向关平叮咛道:“披甲,升帐!”
朝阳升起,通衢上尸横各处,血流成河,猩红的血水映照着阳光,令民气悸。
寇封举枪迎敌,二人在门路上厮杀,两翼汉军齐出,本就混乱的魏军抵挡不住,死伤无数。
残剩的魏军见诸将逃脱,四周被围住,只好跪地请降,黑压压在山坡上连成一片。
……
庞统揪着髯毛笑道:“今已胜券在握,何必用计?”
未几时关平亲身将庞统请来,见他还浑身酒气,关羽抱拳笑道:“中原鏖战,各路争功,智囊怎另故意吃酒?”
王凌浑身一震,昂首看着寇封半晌,毕竟还是仰天感喟:“自古忠孝难分身,某只好跟随叔父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