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楙软弱无能,却又风骚/成性,在外蓄养诸多小妾,她几次喧华,乃至到曹操那边告状,谁知不但无果,反而因襄阳之行更得曹操信赖,愈发变本加厉。

张虎吓得一缩脖子,退出帐外,听张辽咳得撕心裂肺,暗自心忧,想起那送药之人说过,关羽不忍张辽就此一病不起,更何况他这个做人子的?

仆人们闻言吃了一惊,纷繁看向东面一间冒烟的配房,挂着青色门帘,仿佛与世隔断。

先治病救人要紧,张虎一咬牙赶今后营,叮咛兵卒将关羽送来的药剂熬煮,既然不会有毒,偷偷换了药他也不会发觉。

张虎不解道:“既如此,父亲为何不消?”

本来自前次与关云长交兵,张辽深陷重围,杀透包抄后又落水,自此得了寒症,久治难愈,关羽闻讯派人送来药剂,但张辽却一向不肯用药。

满宠好整以暇坐在案前,淡淡道:“关羽现在那边,只要你照实招来,本官便放你拜别。”

张虎咕哝道:“早知如此,父亲当初为何不跟了刘玄德?”

“罢了,快走!”清河公主不耐烦地挥挥手,回身时嘴角却暴露一抹诡笑。

满宠嘲笑道:“汝并不犯律法,却做了不该做的事,带走!”

满宠背回身向外走去:“到了县衙,你天然晓得。”

满宠双目微缩,冷声道:“汝既为夏侯家将,为何前几日擅自到刘晔府上去?”

“混账!”张辽咳得满面涨红,却抖如筛糠,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,指着张虎骂道:“某当初若跟随刘备,焉有你这孽畜?”

张维怒道:“关羽现在襄阳治伤,很多人都亲眼看到,为何还来问我?”

张辽嘲笑道:“官渡寨固若金汤,只要夏侯霸不出战,比之昆阳坚毅十倍,虽数倍兵力亦难攻破。诸葛亮最善勾惹民气,必是见我攻昆阳甚急,用心漫衍谎言,乱我军心,不必理睬。”

清河公主瞟了一眼张维,眼里尽是讨厌:“一条狗你带走就是了,强闯府院是何事理?莫不是仗着魏王崇信,不将本公主放在眼里?”

张辽言道:“某亲身坐镇大营,关羽不出,谁与争锋?许昌有满伯宁在,可保万无一失,传令各营警戒,再有乱言此事者,军法措置。”

煎好药送至帐中,见张辽公然辩白不出,吃完药服侍他躺下,才算心中稍安。

张维大怒道:“满宠,休要觉得仗着丞相崇信,你便可滥用权柄,我但是夏侯公子的人。”

侯成大惊道:“数白天官渡失守,军心慌乱,恐许昌也民气不稳,将军速回。”

……

满宠虚惊一场,将张维带至府衙,直奔刑房,只见内里摆满形形色色的刑具,火炉中烧红的烙铁摆了七八个,血腥味扑鼻而来,异化着皮肉烧焦的糊味。

世人回身,便见一名身穿锦裘的美/妇款款而出,面罩寒霜:“尔等擅闯将军府,是谁的号令?”

夏侯楙走后,夫人清河公主与女眷都在后院,从不过问前院之事,仆人们也六神无主。

张虎忧心道:“这寒症许昌无人能治,恐只要南阳张机可医,关云长先前送来药剂必出此人之手,父亲一向不消,莫不是担忧此中有毒?”

满宠以目表示,几名差役揭开门帘,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,只见一人衣衿敞开,正在炕上横躺醉卧,将其架起来带出门。

满宠搜索细作之时,张辽已经领兵至昆阳,守将霍峻早有筹办,攻打半月,戍守滴水不漏,魏军一筹莫展。

“甚么?”张维神采微变,大吼道:“我家仆人相中刘晔之女,命我前去提亲,你若不信,大可派人去问夏侯公子。”

正筹办出营巡查,俄然南门处鼓声高文,守军来报荆州兵劫营,张辽刚坐起来,张虎忙回身道:“营中早有防备,父亲固然躺好,孩儿去措置便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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