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延看得直点头,迷惑道:“此人虽勇,却也是个贪利怕死之徒,只需唬他一番,便乖乖归降,何必如此大费周折?”

黄忠告道:“昨日大王吃酒,老夫仍然提示过,此酒莫非不值一百八?”

诸葛亮言道:“杀仇敌头一百钱,斩将校尉以上五千,将军一万……”

诸葛亮又道:“要想吃酒,需先了偿负债,别的这十万钱要另收利钱,每月利钱一千。”

就在此时,俄然院门被人强行撞开,庞大的声响,惊得麻雀群飞而起,消逝在屋檐背后。

这些差役固然身份不高,但许昌县令满宠,但是着名的苛吏,法律严格,又深得曹操信赖,权威乃至比廷尉还高,曹洪的亲戚门客,说斩就斩,谁敢获咎?

魏延瞋目喝道:“智囊免你一死,已是格外开恩,汝不识汲引?”

“此人身份已不首要!”张辽微微点头,慨然道:“许昌势如累卵,唯有取回昆阳,方可阻关羽之势,不然到处受制,不过坐以待毙罢了,破局唯有背水一战。”

虽说府中人少,但这但是夏侯惇宗子、曹操半子的住处,谁敢冒然突入?

诸葛亮笑道:“大王稍安勿躁,吾准大王休整一番,利钱半月后才算,营中已摆好酒宴,为大王拂尘压惊,请!”

县令满宠闻讯赶来,急道:“关羽本性高傲,中原鏖战,纵断臂亦不会畏缩,必是诈病,将军因何弃官渡而来?”

公孙王浑身一震,他此次随曹操入中原,就是为了立名立万,如果坏了名声那还了得,急问道:“不知贵军斩将杀敌如何夸奖?”

春日融融,仆人们都在前院廊下晒着太阳,看树下麻雀叽叽喳喳辩论,百无聊赖。

“还收利钱?”公孙王惊诧道:“本王已经投降,不能算自家人?”

曹丕迁都后,连同百官家属都迁往河北,许昌的诸多宫殿府邸,分派给各宗族后辈居住。

张辽言道:“关羽最重名誉,若失一臂,不能再临阵交斗,与死无异,此乃权宜之计,某已查探清楚,府台勿忧。”

诸葛亮言道:“大王也不必焦急,还债不在一时,只要大王认账,留在我军中效命,自有俸禄,也能建功领赏。我军中奖惩清楚,以大王的本领,戋戋十万钱并不算多。”

诸葛亮看着一脸惊诧的公孙王,摇着羽扇笑道:“昨日大王虽说此酒可值一千八,但刘将军做事向来公允,毫不坐地起价,一百八乃密码标价,荆州百姓皆知。大王吃了一坛,十万不足,这十万乃看大王远来是客,撤除零头的代价,很公道吧?”

许昌守军调走大半,城内愈发显得冷僻,固然关羽伤退,但许昌已经过帝都转为火线阵地,城内仍然民气不稳,满宠命差役加强巡查治安,以防有人趁机反叛。

张辽自官渡回许昌,看到本来松散的宫殿变得空空荡荡,心中一叹,不知为何竟想起当年在长安时的景象。

诸葛亮笑道:“胡人傲慢高傲,好利轻义,又从未到过中原,晓之以正邪大义,不过对牛操琴。其为苟活吃苦,几次无常,本日降吾,明日又降曹。今以利差遣,叫他自惜羽翼,心存顾忌,天然昂首帖耳,此乃驯狼为犬之术也!”

“当真?”公孙王绝处逢生,不由大喜,本来他已想好投降免死,没想到这诸葛亮做事与众分歧,忙问道:“我若留在军中,另有这酒喝?”

“智囊高超!”魏延大为叹服。

满宠劝道:“那张维自襄阳现身,看似助我,实则频频铸成大错,此必间客,望将军三思。”

……

“快命令出兵吧!”公孙王握着拳头,低吼道:“我要打十个!”

话音未落,便见一群差役,不由分辩便将前院包抄,固然不是军兵,但仆人们看到这身打扮,无不神采大变,不敢再号令,乖乖站在一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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