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卑军欢声雷动,号令着催马挥刀掩杀过来,这是他们在草原上常用的群狼战术。
丁奉急奔至岸边,见兵士混乱,宇文鲎追的急,不敢上马,催马往上游逃脱。
“如此就算烧不死吴军,也要将他们烤熟。”夏侯惇大喜,遂分兵连夜到四周砍伐树木。
宇文鲎见丁奉身材矮小,愈发不屑,晃脱手中兵刃,嗡声道:“东吴小儿,可吃得起我这一斧?”
下午夏侯惇领兵赶至,听闻虽折损数百人,但丁奉、徐盛皆非宇文鲎敌手,不由大喜,重赏宇文鲎。
宇文鲎大笑道:“这个别例好,我们在山中打猎,如有野兽躲进巢穴,就用烟熏的体例逼它们出来,周瑜此次插翅难逃。”
吴军见势不妙,纷繁跳下河岸上船,一起挥动兵器,船在冰面上急窜出去,场面上一片混乱。
见临淄城被冰块包裹,如同穿了一层极厚的战甲,一时难以攻城,命人马退至河岸安营,商讨对策。
转眼魏军便到近前,马队个个面貌粗暴,阔额隆鼻,兽皮帽护住脖颈,一看便是胡人兵种,抢先一将膀大腰圆,稠密的须发中嵌着夺目标酒糟鼻,在北风中愈发通红夺目。
鲜卑军过河持续追逐,直至临淄城下,痛骂叫战,明显本身胜了,反而折损人马,一腔肝火无处宣泄,命兵士一起唾骂。
早有流星马报入临淄,徐盛、丁奉意犹未尽,太史享初生牛犊,纷繁请令迎战。
钟缙言道:“冰雪遇火即化,可命人多筹办柴草大树,明日堆于城下,既能溶解冰层,亦可熏烤吴军,令其士气低迷。”
宇文鲎气得双目赤红,命兵士搬运沙土,在冰面上铺路,此时吴军早已撤退,只留下满地伤兵。
丁奉兵至西岸,命兵士筹办好舟船,未几时便见一队马队奔驰而至,马蹄踩踏积雪,迷蒙一片,仿佛又下起大雪。
“夏侯惇,这把火还于你!”丁奉大笑,带兵撤退。
眼看对岸吴兵已在放箭,宇文鲎只好弃了丁奉,返来批示人马,只这一转眼的工夫,四五百马队便倒在冰上,挣扎不起。
夏侯惇亲身赶至左营,见是丁奉偷袭,上前与之厮杀,刚战数合,却见右营西北方向烧起大火。
众将在帐中庆功,夏侯惇问道:“周瑜浇水铸城,难以急攻,诸位有何良策?”
夏侯惇不由想起博望之战被刘琦耍弄的景象,大怒道:“江东鼠辈,只会偷袭,可惜尔等不是张飞、赵云,某誓报此仇!”
他们长年糊口于漠北,夏季大河封冻,过冰面时窄路撒上泥沙,宽广处要用麻布兽皮裹住马脚,以防打滑,哪有如许冲出来的?
连夜折腾,魏军怠倦不堪,早晨早早便睡,后半夜俄然左营鼓声震天,竟是吴军袭营,忙又仓促迎战。
周瑜却道:“青州向西便是泰山境内,山高路险,吾等独一青州之地,纵败来敌,亦不能孤军深切。若夏侯惇凭险而守,两军又将对峙,来岁魏军可自河北征调人马,我等将会腹背受敌。”
“哈哈哈,公然是江东鼠辈,不堪一击,追!”宇文鲎大笑,举斧紧追不舍。
遂安排战略,令徐盛、丁奉各引一军前去迎敌,太史享拒住河岸,留太史慈商讨对敌之策。
周瑜笑道:“子义与我不谋而合,刘将军还需光阴稳定军心,吾正要先与夏侯惇周旋,缓缓败之,令其有力再战,再南下与刘将军会师,曹贼必破胆矣。”
宇文鲎打顿时前,对着丁奉便砍过来,两排尖刺收回锋利的破风之声,丁奉不敢硬拼,收枪避过,反手又刺过来。
徐盛急道:“魏军气势汹汹而来,过淄河便无险可守,不成不防。”
下一刻,只见河面上一片惨叫嘶鸣之声,战马到了冰上安身不住,纷繁滑倒,人仰马翻,人马挤作一团,死伤无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