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容去芦城了。”明若兰递给她一碗热腾腾的鸡汤。
淳于容伸手将沐月夕拉回到身边,低头对她道:“夕儿,这件事让你的将来夫婿来处理。”
杜徵夸大地一声大呼,从椅子上跳起,围着明若兰转了个圈,“肥婆,真是个大肥婆,今后能够叫你肥婆兰。”
“好痴缠呀。”程子悦磨牙,挥剑而上,淳于容举剑相迎,沐月夕退到一旁观战。
沐月夕乖乖地走畴昔挨着他坐了下来。两人没有说话,听着水池里的蛙声,享用着夜晚的安好。夏季的夜晚,是最美的,抬头可见一弯新月镶嵌在湛蓝夜空,伸手仿佛能摘下满天的星斗,耳边蛙声,蝉鸣,就如同一支欢畅的小夜曲。
明若兰对这一身的肥肉,深恶痛绝,听到沐月夕能帮她减掉,喜出望外,没空与淳于容、杜徵说客气话,一把挽起沐月夕的细胳膊,“夕儿mm,别跟这些臭男人废话,到内里去看看我儿子。”
曲庄离荥扬城不算太远,三人策马奔驰,傍晚时便赶到了曲庄。曲庄二面环山,一面对水,风景娟秀,红墙碧瓦掩映在翠绿山林当中,古朴清幽中别有一番气度。
下人捧来茶具,细细煮水、洗茶、冲泡。然后奉到三人的面前,杯白如玉,茶水碧青,清幽的茶香顿时溢满室内,令人神清气爽。
“是谁?滚出来。”淳于容拉起沐月夕,将她扶在身后,厉声道。
沐月夕低头揉着衣角,小声道:“我的胡想就是睡觉能睡到天然醒,每日吃得好,穿的暖,不消忧心忡忡过好每一天。”
淳于容侧头看着她,盈盈的月光映在他漂亮的脸上,清澈的双眸带着柔光,“我想晓得夕儿浅显的胡想是甚么样的。”
泡茶的婢女笑道:“候爷,杜公子,泡茶的水是客岁夏季的梅花雪水。”
淳于容和曲凛闻言都是一笑。
沐月夕脸一红,“我的胡想很浅显。”
门帘一掀,胖了一圈的明若兰走了出去,沐月夕刚入口的茶水全喷了出来,目瞪口呆,这还是阿谁美如天仙的兰姐姐吗?这还是阿谁轻巧如燕的明夫人吗?
“你我之间这一战不成制止。”程子悦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,运气一抖,剑泛银光,“淳于容,输的主动退出。”
淳于容的兵器一样是软剑,抽剑而出,横剑在胸,“程子悦,我是不会拿夕儿来当赌注,不管胜负,我都会娶夕儿为妻。如果明天我技不如人,死在你的剑下,我的魂也会守着夕儿。”
马车一个颠簸,“咚”的一声,沐月夕的脑袋重重地撞在车厢上,眼冒金星,疼得打盹虫全跑了,揉着撞红的额头,气鼓鼓地拍着车厢,喊道:“泊车!”
沐月夕脸上赤色褪尽,没有勇气去看淳于容的神采,向前走了两步,昂首冷冷地盯着程子悦,“程子悦,你不要觉得如许就能逼我就范,我沐月夕甘愿死,甘愿一辈子不嫁,我也毫不会嫁给你。”
淳于容扬唇一笑,“此情不渝,至死不休。”
“好啊,谁怕谁。”话音未落,杜徵就拍马冲了出去。
沐月夕疏忽杜徵的调侃,眨着眼睛,用不幸兮兮目光盯着淳于容。盯得淳于容心软,点头应允。沐月夕喝彩一声,从马车高低来,解开系在马车后的踏雪,翻身上马,挑衅地一扬柳眉,道:“小杜,我们来比试比试。”
“淳于容,我的女人你也敢介入,胆量不小。”程子悦的声音从对岸传来。
杜徵撇撇嘴,“肥婆兰大嘴巴,坏得不灵,好的灵。”
明若兰不说话,瞅着沐月夕和淳于容一个劲的笑,硬是把一贯定力颇好的淳于容笑红了脸。把脸薄的沐月夕笑回了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