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庄离荥扬城不算太远,三人策马奔驰,傍晚时便赶到了曲庄。曲庄二面环山,一面对水,风景娟秀,红墙碧瓦掩映在翠绿山林当中,古朴清幽中别有一番气度。
程子悦斜睨淳于容一眼,讽刺隧道:“淳于容你知不晓得你在说甚么,你一个堂堂文信候爷,竟然娶一个被别的男人把身子看完,名节有损的女子,就不怕被天下人讽刺?”
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,婢女来请她们去饭厅用膳,又是一番热烈。曲夫人有孙万事足,对明若兰也好了很多,婆媳互动,一派温馨。
“白日睡太久了。”沐月夕摸了摸头发,不美意义地笑道。
用过晚膳,沐月夕被明若兰缠住,足足说了半夜的话。到第二天,沐月夕嗓子沙哑,精力不济,很果断回绝杜徵上山玩耍的要求,躲回房里补觉。睡到中午,肚子咕噜直叫,才揉揉眼睛,打着呵欠嘟哝道:“好饿呀。”
沐月夕没再问,吃过午膳,去逗了一会曲昕,就回房睡午觉,到晚膳时,淳于容返来了,还带返来芦城枇杷膏。
“程子悦,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,我才不是你的女人。”沐月夕从淳于容身后探出头来,辩驳程子悦的说法。
因为离正日另有二天的时候,以是沐月夕三人就成了来的最早的客人。当了父亲的曲凛神采温和了很多,唇边有着浅浅的笑意,将三人迎进屋来,分主宾坐下。
沐月夕脸一红,“我的胡想很浅显。”
“夕儿在我心中冰清玉洁,是值得我珍惜平生的好女人。天下的人只会恋慕我娶得这么好的女人。”淳于容紧紧地握着沐月夕的手,目光清澈如星,安然自如隧道。
“是谁?滚出来。”淳于容拉起沐月夕,将她扶在身后,厉声道。
沐月夕笑,抬开端看着他,反问道:“那候爷的胡想是甚么?”
淡淡的熏香在车内浮动,晨时的一场大雨,稍减了炎热的气味,清爽风凉的气候让夙起的沐月夕昏昏欲睡,撑在手上的头跟着闲逛的马车左磕一下,右碰一下。
一阵风似的把沐月夕拐跑了,远远的还听到明若兰在吹嘘她儿子有多聪明,多标致,多灵巧。
沐月夕脸上赤色褪尽,没有勇气去看淳于容的神采,向前走了两步,昂首冷冷地盯着程子悦,“程子悦,你不要觉得如许就能逼我就范,我沐月夕甘愿死,甘愿一辈子不嫁,我也毫不会嫁给你。”
白日睡得太多,夜里躺在床上,沐月夕是翻来覆去睡不着,干脆披着衣服,去花圃里漫步。她住的这个院子里有个小荷塘,已经是八月,荷叶有些枯萎,一片水光倒映着天上弯月,平增几分清冷。
“臭小杜,不说我好话,你会死啊!”明若兰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屋别传来。
沐月夕心跳加快,被他柔情似水的目光勾引,愣愣地看着他。淳于容渐渐地靠近,就在他的唇要碰上她的唇时,“咚”的一声,有人丢了块石头进水池里,击起一圈圈波纹,将沉浸在柔情里的两人惊醒。
杜徵转头看沐月夕额头红十足的一片,哈哈大笑道:“我说如何老听着马车上咚咚直响,本来夕儿mm怕我们赶路太无聊,在用额头敲鼓给我们听呢。”
“你我之间这一战不成制止。”程子悦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,运气一抖,剑泛银光,“淳于容,输的主动退出。”
“好啊,谁怕谁。”话音未落,杜徵就拍马冲了出去。
门帘一掀,胖了一圈的明若兰走了出去,沐月夕刚入口的茶水全喷了出来,目瞪口呆,这还是阿谁美如天仙的兰姐姐吗?这还是阿谁轻巧如燕的明夫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