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真定大水的时候,杨同知和刘孔和、景亭已经筹议好,由景副使卖力做帐。
杨同知笑道:“马全你与梅繁华本有大仇,在普通人看来,梅繁华此次落到你手头,定然好过不了。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调他去看管军器,不免让故意人起疑。既然顾家来讲情,何不顺水推舟。如此,将来就算有人问起,自可说你是给了顾家的面子。呵呵,既然顾家要送银子给你,大胆收下就是了。”
这盐司这些年亏空很多,上头好象要派人来查。现在,只需一把火,统统亏空都将一笔取消。
杨自烈正提着笔在帐本上写着甚么,而马全则谨慎地在一边侍侯。
“可如果成了,一个从七品的官,乃至更高的官职还是能够的。实话对你说,此事触及到一个你没法设想的大人物。有天大的繁华就摆在你面前,就看你能不能掌控了。”
即便是这座帐房,也大得惊人。
常白天,有约莫二十个帐房先生,算盘声音日夜响个不断。
杨自烈说得云淡风轻,就好象在议论一件无关紧急的事情。
杨同知这才缓缓道:“这些年,盐司军器库房中亏空很多,上头已经派人过来查点,到时候只怕交不了帐。明日夜间,着人放一把火,你再带人畴昔缉拿放火之人。如此,昔日亏空便能够算到姓梅的头上。而梅繁华走了水,形成严峻丧失,累计烧毁铠甲五千具、棉衣五千件、帐篷一千定,总计白银一百七十三万两千六百零四两五钱,不管如何看,都是一个死字了得。”
以是,明天摒挡了苏木以后,他就赶了过来。
马全嘿一声,问:“没说甚么事?”
杨同知冷着脸:“此事若弄砸了,你马全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敷砍的。但是若成了……”
他进盐司日子固然不长,却因为担负联络高低,相同摆布的吏目,位居中枢,司里的事情他大抵也是晓得一些的。
“等等。”杨同知抬开端,对衙役道:“你去跟那顾公子说,马全等下就过来。”
“好,小人这就去办。”
是以,就今后很多人通干系走门路,想到军器库来当差。
公然妙手腕。
其次,军器库中存放着上万盐丁所用的军器铠甲棉衣帐篷,每年因为虫蛀鼠咬都要报损一批。缺钱的时候,有看管乃至随便抱点衣裳被服出来变卖换钱,到年底只要将帐做平就好。
马全有些难堪,讷讷几声,又道:“大老爷,小人身为盐司吏目,已经想好了,就派那姓梅的去海边盐场,那处所可不是个好去处。日晒雨淋风吹,只需三五日,就能将他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。若老爷你同意,我这就去回刘大老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