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贞天子在上首扭了几下,几次想去特长边的进贡礼单,却毕竟还是忍住了,面子上挂不住呀。孙承宗穿一身貂皮大氅,坐鄙人首,心中又好气又好笑,没人比他更体味这位皇上了,他但是看着这位皇上长大的,皇上的性子便只要一句话,死要面子活享福。
“这便是辽兵么,当真威武!”
往年辽东,台湾进贡的年礼,皇上都是黑着脸让打归去的,本年竟也一声不吭的收下了,想来也是日子过的太苦了,熬不住了。一阵冷风从门窗吹出去,孙承宗几次欲言又止,却忍住了,这御书房也不知多少年没补葺过了,四周漏风,实在没有半点皇家面子。
孙承宗心中赞叹,开城贤侄最短长的不是他的赫赫武功,而是他的远见高见。
本年宫中生了炭盆,地龙他没反对,这也是冷的受不了,撑不下去了。
辽东的社会框架,体系垂垂早晨起来,官制却仍非常混乱,让马城有些脑仁疼,治国艰巨呀。
“哼,谬论!”
同一时候,紫禁城。
正中午,又有一支庞大的车队,由北向南自山海关方向来。
回过神来,孙承宗含混着道:“陛下,这封赏一事。”
第七百零五章 郡王
孙承宗是甚么人,眼睛一转便想出个折中的地点,山海卫呀。
难堪,很久崇贞才看完了一册文集,曰《斑斓集》,福建临清士子所著的时文集。
宫中,可贵点起了琉璃盏,各种宫灯,年关将至有些了喜气。
分权,制衡这都是前人玩剩下的,心中便感慨前人有大聪明。
孙承宗端坐鄙人首,摆了摆手,命几个寺人往炭盆里加了几块炭。往年过年时全部紫禁城都是冷冰冰的,本年各位朱紫房真都生了炭盆,烧了地龙,上首那位皇上可也没反对,竟默许了,摆布辽东进贡的柴炭多到用不完。
紫禁城,御书房。
开府,立衙这些事情急不得,这事儿得那位皇上共同才行,总得求个名正言顺。
“世人只知战之害,不知战之利,汉时武帝开边,平南越,夜郎,卫满朝鲜。”
崇贞气的鼻子都歪了,看着自幼便靠近的教员,心中嘀咕,这是去了趟辽东屁股也坐歪了呀。他也不是真的痴顽,辽东盘据已成究竟,封王是必定之事,只是心中不悦面子上挂不住,不免便要在靠近的教员面前摆一摆架子。
以崇贞陛下的脸皮薄,要面子,是千万不肯去西苑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