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静翻开匣子,见除了本身的胡蝶簪,还多了一支分量实足的金钗,把它拣了出来。
便是皇子又如何,只要不登上阿谁位置,除了正妃,其他的还不是让人看不起的妾,今后生的后代从血脉上就低了人一等,一辈子翻不了身。
能够想见,等甄静进了六皇子府,真正的清朱紫家该如何看建安伯府笑话了。
想到这里悄悄点头,感觉甄妙有些不懂分寸了。
心道四女人院子里的这个小蝉,很有一股机警劲儿,莫非四女人传闻了甚么,派她来刺探动静了?
甄妙叮咛小蝉把金饰给甄静送去。
她如何甘心!
三女人七夕那日还好好的,如何就病得见不了人了呢,莫非有奥妙?
“呃,那多谢刘嬷嬷了。”小蝉甜笑着把小匣子递给刘嬷嬷,见她出来,眸子子转了转。
甄妍抿了唇角:“你想都别想,只要一想到我们府上出了个当妾的姐妹,我就呕的不可。”
这些当官的、袭爵的,有几个敢公开的宠妾灭妻?
甄静越想越恨,手一扬把金钗向着窗子丢去。
那人,那人那种时候,竟然还问被评了绝品的阿谁是不是她的姐妹!
父亲官位丢了,整日流连花街柳巷,但也没敢动过母亲一个手指头。
“是四女人院里的小蝉啊,但是有甚么事?三女人病了,不能见客。”
听甄妙提起帕子,甄妍对甄静更恼了几分,不再提她,说了会儿闲话就起家告别了。
刘嬷嬷把匣子放下,看了甄静挺直的后背一眼,悄悄退了出去。
她提早把东西给甄妍,就是想着添妆那日如果脱手太贵重了,既让长辈难做,又让平辈不痛快。
另有姨娘,老夫人竟然命人在她面前,把姨娘打了二十板子!
见甄妍执意不收,甄妙也没强求,心道过几日出门,去宝华楼挑几件金饰就是了,到时总没有再推让的来由。
甄妙冷静把那支金镶宝珠的胡蝶簪拣出来,又添上一根和姐妹们一样的金钗,道:“等会儿我遣小丫头给三姐送去。”
甄妙,你真好,一次次的压着我出风头呢。
她忘不了那人说这话时眼中的光芒,那是男人感兴趣的眼神,固然他那样的身份,不成能是动了心,顶多是起了玩性罢了,便如对她一样的。
夏季天热,窗子是支起来的,躲在窗下的小蝉悄悄探了头,看清甄静的模样死死捂住嘴,差点惊呼出声。
便是甄静的婚事,不也得哄着求着的让大伯娘抬手。
不说远的,大伯身为建安伯世子又如何样,明显心疼岚姨娘,可敢在大伯娘面前暴露半点?
俗话说的好,宁当贫民妻,不为大族妾。
“是,是。”甄妙忙点头,想到甄妍很将近出阁了,从手腕上把白玉镯子褪了下来,“二姐,你顿时要出阁了,mm也没甚么好东西,这镯子你拿着吧。”
小蝉蹦蹦跳跳去了谢烟阁,拦着的竟是老夫人院子里的刘嬷嬷。
“谁!”
不知怎的,看她一身红衣,细细描眉的模样,刘嬷嬷心底就升起一股寒气来。
哪一个出身杰出的小娘子不是这么想的。
刘嬷嬷虽比不上王嬷嬷面子,在宁寿堂也是说得上话的,能走到这一步的嬷嬷天然是夺目精干的,对每位主子身边有品级的丫环都有所体味。
“放着吧。”甄静说完背过身去。
变故突如其来,小蝉吓得惊叫一声。
这哪是人们口中说的病重的三女人,不,不,就是昔日,三女人也没有这么都雅。
甄妍扫一眼,淡淡道:“本就是她应得的,送去就送去吧,只是有一点,四妹,今后你可离她远着点,我下个月就要出阁了,再顾不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