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务挺此番站出来请命实在并没有抱太大的但愿,毕竟燕、薛二将皆是李贞的亲信将领,本身的技艺也高强得很,程务挺自忖攻重担十有**是落不到本身的头上的,先前之以是站出来请命,不过是不甘心之下,试着撞撞大运罢了,却没想到天上竟然掉下馅饼来了,一听李贞如此说法,大喜过望之余,忙不迭地躬身应对道:“末将服从!”
李贞自是看得出李绩此言并非出自至心,可也不想再多加解释,笑着挥了动手,表示李绩自行退下,而后,也不管燕十八还在边上磨磨蹭蹭地,一回身抬脚便要转进后帐去了。
“末将等拜见太子殿下!”一众将领见从后帐转出来的李贞身侧重铠,大家皆精力为之一振,各自躬身施礼问安。
“三位爱卿皆敢战之士也,孤甚欣喜矣。”李贞心机动得缓慢,略一思考,将其中利弊过了一番以后,笑着道:“安市有表里两城,外城攻由程务挺将军率三千劲卒为攻,内城由薛仁贵将军率五千兵马破之,尔等可敢答允否?”
一听李贞这话,燕十八浑身一颤抖,忙躬着身子,低头道:“殿下,末将不敢有所抱怨,只是……”
贞观二十一年七月初三,唐军进抵安市城下已近一月,两边几番隔空对战,打得倒是热烈非常,却算不得惨烈——两边伤亡人数加起来也不到千人之数,这哪像是在兵戈,的确跟练习是一个观点,这等战况令唐军诸将皆大为不满,世人明面上不敢有贰言,可私底下却皆是牢骚满腹,为此进言请战者极众,闹得李贞烦不堪烦,干脆闭门不见诸将,除偶尔巡查全军以外,每日里只是猫在中军大帐当中喝喝酒,弹操琴,谁也搞不清楚李贞内心头到底在想些甚子。
大壕虽成,李贞却并没有就此罢手,再次命令全军掘沟,以大壕为依托,分七路向城墙方向掘进,各沟长、宽、深皆与大壕附近,进抵至城前一百二十余步时,各壕横向发掘,再次构成一道环状之壕沟,限令五日内完工,更命令统统发掘出之土方堆于两壕之间,筑成小山,上设瞭望塔,为观敌真假之用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李贞被燕十八那小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,笑得燕十八更是满脸通红,手足无措至极。
“是啊,全仗殿下洪福,方有此大胜,可喜可贺也!”
想甚么?实在李贞这些天来啥也没想——该考虑的早就考虑过无数遍了,该做的也早就做得差未几了,现在李贞只不过是在等候罢了,等的便是别的两路雄师的动静,特别是李大亮所部奇袭乌骨城的战况——如何攻取乌骨城,李贞早就有了定策,但是对于李大亮所部能不能按预定打算完成任务,李贞内心头实在也不是太有谱,毕竟此中的变数实在是太多了些,略微一个闪失,很能够便会功亏一篑,当然了,对于先行潜入乌骨城的“朝阳”金组妙手以及李大亮的本事,李贞还是信得过的,倒也本事着性子等将下去。
“殿下,末将请令率先冲城,不胜利无宁死!”众将鼓噪不决,燕十八已率先从行列中窜了出来,大声请命道。
“殿下,前番追击残敌,末将贪功心切,乃至中敌埋伏,实末将之大过,末将不敢期望殿下赦免,只是恳请殿下容末将戴罪建功,明日就让末将出战罢,求您了,殿下!”燕十八被李贞看得吃不住劲了,一咬牙,几近是嚷着要求道。
“真的?”燕十八没想到事情竟会有如此峰回路转的结果,顿时又惊又喜,瞪圆了眼,不敢信赖地看着李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