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!”诸将尽皆大声应诺,各自退出了大帐,自去安排相做事件不提,唯有副帅李绩与燕十八却没有走,兀自站在了帐下。
一听李贞这话,燕十八浑身一颤抖,忙躬着身子,低头道:“殿下,末将不敢有所抱怨,只是……”
“众将平身!”李贞大步走到案牍背面坐了下来,沉稳地一抬手,面色寂然地开口道:“孤宣众爱卿前来,有二事要言明,其一,孤已得了准信,李大亮将军所部已于今晨拿下了乌骨城,活捉贼酋渊太华,阵斩无数!”李贞话说到这儿便即停了下来,浅笑地看着一众将领。
“孤令尔率伍千马队为保护,保护投石机阵地,不得有误!”
“嗯?只是甚子,讲罢。”李贞饶有兴趣地打量了燕十八一眼,轻哼了一声。
“啊……”燕十八一听之下,张大了嘴啊了一声,满脸子得志之色,却不敢多言,苦着脸站在一旁,扭捏得跟小丫环似的。
“三位爱卿皆敢战之士也,孤甚欣喜矣。”李贞心机动得缓慢,略一思考,将其中利弊过了一番以后,笑着道:“安市有表里两城,外城攻由程务挺将军率三千劲卒为攻,内城由薛仁贵将军率五千兵马破之,尔等可敢答允否?”
将不惧战,士不惧死,此大胜之根底也!眼瞅着三将抢先,李贞欣喜之余,也很有些个头疼了起来——三将中,按技艺来讲,天然是薛仁贵最强,派他去攻,倒也算是合适,可按官衔来讲,倒是燕十八最高,再者,燕十八先前轻敌中伏,刚小败过一场,也需求一场胜利来挽回名誉上的丧失,依李贞的本意,此番攻恰是想交给燕十八;至于程务挺么,其久在辽东,与高句丽军大小数十仗,熟知高句丽军的作战风俗,且其为人悍勇,李贞本就故意种植一二的,此三人谁先上皆无不成,题目是攻之将只要一个,该选谁上,还真叫李贞有些子摆布难堪的。
“标致,打得好!”
“殿下,我……”一见李贞这就要走,燕十八按耐不住了,腆着脸窜到了李贞身边,陪着笑便要出言求肯,可一看李贞面色不善,话说了半截竟不敢再往下说了。
“末将在!”燕东来先前也想去争攻之重担,但是一来考虑到本身实争不过燕十八等人,二来么,其部下的火枪队虽说练习过攻城战术,但毕竟从未实战过,内心头也没甚么底气,也就不好出头去争夺,本想着此战怕是没有火枪队露脸的机遇了,却没想到李贞竟然会在此时点了本身的名,顿时便是一愣,而后忙不迭地站了出来,大声应了一句。
李绩所言之事自是有理,但是李贞却另有考虑——安市乃是高句丽死守抗击唐军的意味,破了安市城,便是砍倒了高句丽的脊梁,对于下一步直取平壤大有好处,毕竟过了鸭绿江以后并不是一起坦途,沿路另有诸多军寨山城,虽说以唐军之战力能战而胜之,可这么一起杀将畴昔,必将拖延很多光阴,倘若能全歼安市之敌,再算上乌骨城不敷五日便告破的威势,沿途守军必定胆怯,战守不能之下,降服的能够性极大,再说了,李贞也有着别样的安排,对于明日破城而入有着相称的信心,故此,自是不会接管李绩的进言。
“殿下,末将愿为前锋,誓死拿下安市城!”一见燕十八枪了先手,早就憋足了劲要立上一大功的薛仁贵哪肯掉队,毫不踌躇地也站了出来。
“啊,是,末将这就辞职,这就辞职。”燕十八晓得本身已无得宠之忧,奸刁劲又上来了,嘻嘻哈哈地扮了个鬼脸,一溜烟便跑出了中军大帐,独自回营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