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一雷接过金针一看,气得哇哇大呼,说道:“老三头骨上钉的,不就是这等金针?本来害死他的便是这奸贼。”

滕顾两人气愤非常,攻得更紧,但惊骇金针短长,不敢再窜近洞口。

那黑衣人便是李沅芷。她跟从红花会人众,俄然不见了余鱼同,略一凝神,猜到他必是改走水路,便沿着黄河上溯寻访。到得孟津,在茶社酒楼入耳得到处都议论丑脸秀才绑架孙大善人不遂之事,因而半夜里前来劫狱,那名狱卒就是她绑住的。

陈家洛暗忖:“十四弟怎会约人来绑架他,中间必然另有隐情。孟津几名捕快,又怎能把十四弟逮去,莫非此地另有能人?”因而对上官毅山道:“那么请孙老爷引我们去监狱探探这个秀才。”孙大善人忙道:“这秀才当晚就给人劫出狱去,莫非你们不知?”陈家洛更是奇特,向上官毅山使个眼色,告别出来,只见很多公差捕快乔装改扮了,在孙宅前后庇护。

晚餐后代人到监狱四周踏勘,骆冰俄然一指墙脚,道:“瞧!”世人一看,喜形于色。上官毅山却莫名其妙。徐天宏道:“这是十四弟留下的暗号,他说给仇敌追逼,迫得向西回避。”章进道:“甚么仇敌?定是缠着他的阿谁少年。”徐天宏道:“这少年的武功不及十四弟,局面不致如此告急,料来另有别情。”文泰来道:“我们快去。”

这几名捕快那在滕一雷心上,但孟津是大处所,跟捕快衙役一争斗,官戎顿时就到。滕一雷暗骂余鱼同奸刁,踢倒一名捕快,拉了顾金标飞身下楼。言伯干大呼:“我们是官兵,来捉强盗的啊!”但混乱中又怎听得清楚?转眼间彭三春已打倒了一名捕快,其他的连声唿哨,调集火伴,远处铛铛当铜锣响起,看来大队援兵便要赶到。言伯干喝道:“彭师弟,快走!”师徒四人冲下楼去,众捕快怎拦得住,只用铁链锁住了余鱼同一人。

世人向西寻去,到了郊野,在一株大树脚边暗号又现,画得草率非常,显得处境非常危急。世人抓紧脚步,在一条通到山中的岔道边又见到了暗号。

文泰来和章进抢先奔驰入山,沿途只见所画的暗号愈来愈不成模样,偶然只是顺手一钩一画。转了几个弯,章进俄然咦的一声,纵上前去,在一株小树上拔下一枝竹箭。文泰来和徐天宏同时叫了出来。他二人久历江湖,见多识广,认得这是湖南辰州言家拳的独门暗器。文泰来怒道:“本来追逼十四弟的是言伯干这奸贼。”这时骆冰又从树丛中发见了几枝竹箭。周绮俄然惊呼一声,指着地下。世人看时,见是点点血迹。沿着血点追随畴昔,扒开树丛,忽见黑黝黝的一个山洞。山洞浅小,仅足容身,洞旁竹箭、钢镖、飞锥、小钢叉等落了一大堆,想见余鱼同那日受人围攻时打得非常狠恶。世人甚是担忧,不知别性命如何。

那日焦文期给陆菲青以金针射瞎双目,尸首过了几年才给人在山谷中发明,当时脸孔早已腐坏,只从他兵器和服饰上才认了出来,脸上肌肉烂去,暴露几枚金针紧紧的钉在头骨之上。当日陆菲青以一把金针掷在焦文期脸上,大部分拔回,但深切肉里的几枚却未起出。韩文冲信中曾胪陈此事和金针形状。岂知当时杀焦文期的当然不是余鱼同,而本日射伤顾金标的也并不是这金笛秀才。

余鱼同却并不急奔,蹲在地下仓促画了些暗号。言伯干扑将畴昔,斜刺里俄然有剑刺到。言伯干举环锁拿,那人剑法奇快,早已变招,拆不两招,余鱼同把一名军官拉上马来,跃上马背,纵马驰近,大呼一声,向言伯干劈面冲来。言伯干向旁跃开,余鱼同拉住使剑人的手,将那人提上马背,两人一骑,向西奔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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