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峰道:“如此叨扰了。”暗想:“智光禅师有德于民,他害死我爹娘的怨仇,就算一笔取消。只盼他肯透露那带头大哥和大恶人是谁,我便心对劲足。即便他不肯说,我也决不消强。”当下跟着朴者和尚出得县城,迳向露台山而来。

露台山风景清幽,但山径非常险要,崎岖难行。相传汉时刘晨、阮肇误入露台山碰到仙女,可见山川固极娟秀,山道却回旋盘曲,甚难辨认。乔峰跟在朴者和尚身后,见他脚力甚健,却明显不会武功,但他并不是以放松了防备,深思:“对方既知是我,岂有不严加防备之理?智光禅师虽是有德高僧,旁人却一定都和他普通心机。”

乔峰又问:“我们昨晚方到其间,尊师何故便知?莫非他真有前知的本领么?”

乔峰吃了一惊,他留宿客店之时,曾随口说姓关,便问:“你干么叫我乔大爷?”那掌柜道:“止观寺的师父说了乔大爷的形貌,一点不错。”乔峰和阿朱对瞧一眼,均颇惊奇,他二人早已易容改装,并且与在山东泰安时又颇分歧,竟然一到露台,便让人认了出来。乔峰道:“好,请他出去相见。”

那姓杜老者呵呵而笑,伸出枯瘦手掌,腾空作了个姿式,似是抚摩她头发普通。乔峰见他腾空这么一抚,神态慈爱,但手势安稳非常,只怕以数百斤的力道,也难撞动他手掌,直似含了数十年高深功力,委实非同小可,心下暗惊,说道:“五位高人,有幸在浙东相逢相遇,乔峰实感运道不小。”

朴者还未答复,那掌柜的抢着道:“止观禅寺的老神僧神通泛博,屈指一算,便知乔大爷要来。别申明后天的事瞧得清清楚楚,便五百年以后的事情,他白叟家也算得出个十之六七呢。”朴者和尚却道:“倒不是我师父前知。我师父获得讯息,晓得两位要来临敝寺,命小僧前来驱逐,已来过好几次,曾去过几家客店查询。”

那姓杜老者续道:“唯大豪杰能本质。乔大爷,你自报真姓名,行事光亮磊落,我们的企图,也就不必相瞒。止观寺智光禅师是有德高僧,我师兄弟五人特地赶来,是求你别伤害于他。”乔峰道:“五位老先生言重了。五位倘若同时脱手,便可取了乔峰性命,何必说到这个‘求’字?乔峰前去求见智光禅师,只是请他白叟家指导迷津。非论他肯说还是不说,鄙人礼敬而来,礼敬而去,不敢毁伤禅师一毫一发。”

太长江后,不一日又过钱塘江,来到露台县城。乔峰和阿朱在客店中歇了一宿。次日一夙起来,正要向店伴探听上露台山的路程,店中掌柜仓促出去,说道:“乔大爷,露台山止观禅寺有一名师父前来拜见。”

乔峰听朴者和尚说话诚恳,猜想对方于己当无歹意,便道:“阮女人随后便来,你领我们二人先去拜见尊师罢。”朴者和尚道:“是。”乔峰要算房饭钱,那掌柜的忙道:“大爷是止观禅寺老神僧的客人,住在小店,我们沾了好大的光哪,这几钱银子的房饭钱,那不管如何是不敢收的。”

乔峰越听越奇,说道:“那有此事?老先生是听那位带头大哥亲口所说,还是旁人转告的?”那姓杜老者道:“千真万确,那带头大哥的的确确是这个意义。老朽在江湖上薄有微名,我这四位师弟,也都不是知名之辈,我们五小我言出如山,现在未能奉告实在姓名,乔大爷过后必知。”乔峰道:“但是叨教那位带头大哥到底是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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