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兵有点毛躁,哆颤抖嗦摸出烟叼嘴上,吧嗒吧嗒抽着,但一只手已经握紧了铁锤。
呼啦……
我有种不祥的预感,一步上前赶紧拉开了大兵,大兵“哼哧哼哧”直喘粗气。
阎王回身,厥后背环境,想必军哥他们仨已经一目了然。
我摇了点头。
“成,不走也没题目,按端方办事。”
但真打起来,我们俩必定得有一个折在这,军哥带着枪呢。
阴嗖嗖的山风吹来,吹乱了黑灰。
这坑邪乎程度超乎我的认知,冒然下去没好处,起码,我得找个懂行的和我一起下,别秦传授的线索没找到,我本身和大兵先折出来了。
“哎?仿佛不是这么个事儿吧?”
阎王浑浑噩噩,不知抵挡,这一铲子我是结健结实的劈在了他的脑袋上。
眼下,眼看阎王黏上我了,他们仨倒是也不揣摩着上来帮把手,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,靠他们根基没戏,退来退去,总有没退路的时候,我干脆不退反进,一步贴上去,抡起手里的铲子照着阎王的脑袋上就削了去。
小二惊呼一声。
火化场里把人烧得嘎嘣脆,油花子“滋啦”乱蹦,最后还得用铁锤把没烧烂的骨头砸碎,那场面我见过,但远远不如现在这来的直接刺激,阎王皮肤红的就跟烙铁似得,还披发着巴西烤肉的味道,当真是刺激感官,一时候我也没了主张,只能扯着大兵连连后退,纯属于本能使然,趋吉避凶罢了。
如许的环境,我头一回见!
可大兵却红了眼,或许是惊惧之下做出的过激反应,吼怒一声,抡着铁锤照着阎王已经稀巴烂的脑袋上持续猛砸,碎骨乱飞,几近砸的就剩下一张皮了。
间隔拉近,我已经能看清楚他的脸了。
不,精确的说,是已经死了,并且,死了已经有一阵子了。
说白了,和大夏天肉烂了今后沤出来的汤汤水水是一样的。
内里的泥土发黑,像是烧过。
人死以后,尸身会腐臭,腐臭过程中蛋白质、糖会溶于水,构成一滩液体,就是尸水,有剧毒。
“放心吧,跟着我干,错不了。这坑,总得有人先开,开了今后老是得死两个的,很普通,晾几天就行。”
莫不是……这世上果然有阴坑?
“为甚么不干呢?”
大兵与我并列,是站在最前面的,我们俩最早发明阎王的非常,大兵这孙子也被吓坏了,挺大一老爷们疾跳乱窜的,要不是被我拖着,估摸着已经掉头撒丫子尥了。
被大兵捶的就剩下一张皮脑袋在火苗中缓慢萎缩着,转眼变成了拳头大小,皱皱巴巴,就像风干的橘子皮,那张人脸正对着我。
半晌后,阎王身上窜起了火苗,跟放烟花似得,皮肉上收回“滋啦滋啦”的声音……
军哥的话说的很直接,随后摆了摆手,道:“好了,其他的你也不消问了,听我的,你不会死!”
我还是有些摆荡,凭经历,我不信这个,但那阎王死了好几天了,还会说话,跟活人似得,这是我亲目睹到的,如何解释?
阎王背上的红光愈发明亮了。
东西出来,一人拿一份,好事一起干,真出来了,谁也没跑。
至于阴坑……”
军哥一声轻笑,惊醒了我,黑暗中的他如同一团魔影,声音轻松,仿佛死的不是他的火伴,而是我和大兵一样,他摆了摆手,道:“如何样,小九哥,这回这个坑邪乎吧?我没骗你。”
至此,那阎王终究倒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