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道:“死法一样,阎王和宁武那仨一模一样。最早被烧死的阿谁就这德行,盗洞打下去今后没过量久就变成火人跑出来了。剩下那俩跑归去今后,过了一阵子也是这么死的。一个上厕所的时候腚上喷火,肚子里的肠子甚么的一股脑儿全拉出来了,还是熟的,就跟卤猪大肠似得。另一个在床上和情妇办事的时候着了,就跟摩擦生火一样,他那情妇逃了一命,但截肢了,下半截儿全没了,就是这个女人跟我讲的这些事儿。”

阴嗖嗖的山风吹来,吹乱了黑灰。

我们哥俩走南闯北这么多年,来的时候俩人一起来,走的时候也得整整齐齐的,有一个撂这就不太好了。

呼啦……

盗洞不宽广,只容一人通过。

说白了,和大夏天肉烂了今后沤出来的汤汤水水是一样的。

业内的端方,见者有份,但另有半句我没说,既然晓得了,想半途退出去,没门。

我一怔。

间隔拉近,我已经能看清楚他的脸了。

我体味他,这是他暴走的征象。

我盯着看了半晌,自语道:“难不成,这是碰到了火洞子?”

我一步步朝军哥走了去,便走边说:“你在想甚么我懂,我和你想的也一样,指着这一票罢手。但这类阴坑我传闻过,还没碰到过,有些事儿我得弄明白了,比如,宁武那仨……如何死的?”

莫不是……这世上果然有阴坑?

这时,阎王竟然停下了脚步,转头看向了我,木然问道:“兄弟,你这是如何了?上回见面不镇静,但现在不一样了,咱不是筹算合作么?为甚么你一看到我就要跑呢?我有那么可骇吗?”

军哥晃了晃脑袋,表示借一步说话,我点了点头,就跟了上去,最后我俩钻进了松林里,军哥扔给我一根烟,我俩各自点上。

……

活人嘴巴和鼻子里会涌出这类东西吗?

“大兵!”

但是,他就是晃了一晃,甩了甩脑袋,再次朝着我撵了上来。

说完,他转成分开了。

我有种不祥的预感,一步上前赶紧拉开了大兵,大兵“哼哧哼哧”直喘粗气。

“死求了……”

这是一张惨白惨白的脸,浮肿的很短长。

“成,不走也没题目,按端方办事。”

内里的泥土发黑,像是烧过。

半晌后,阎王身上窜起了火苗,跟放烟花似得,皮肉上收回“滋啦滋啦”的声音……

大兵有点毛躁,哆颤抖嗦摸出烟叼嘴上,吧嗒吧嗒抽着,但一只手已经握紧了铁锤。

这是我脑筋里独一的动机。

人死以后,尸身会腐臭,腐臭过程中蛋白质、糖会溶于水,构成一滩液体,就是尸水,有剧毒。

这坑邪乎程度超乎我的认知,冒然下去没好处,起码,我得找个懂行的和我一起下,别秦传授的线索没找到,我本身和大兵先折出来了。

“铿”的一声巨响,阎王半个脑袋都被我劈开了,花花绿绿的东西从裂缝里涌了出来。

“为甚么不干呢?”

“我的妈呀!”

我确切萌发了退意。

真要走,也成,就是得横着出去了,死人嘴巴才坚固,莫非不是么?

但真打起来,我们俩必定得有一个折在这,军哥带着枪呢。

被大兵捶的就剩下一张皮脑袋在火苗中缓慢萎缩着,转眼变成了拳头大小,皱皱巴巴,就像风干的橘子皮,那张人脸正对着我。

眼下,眼看阎王黏上我了,他们仨倒是也不揣摩着上来帮把手,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,靠他们根基没戏,退来退去,总有没退路的时候,我干脆不退反进,一步贴上去,抡起手里的铲子照着阎王的脑袋上就削了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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