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陶呐呐的道:“可这类事应当你情我愿才行。”
正悔怨呢,顺子出去道:“禀女人,外头潘大人跟陈大人来给女人叩首了。”
小雀儿忙推她坐回床上,把她的脚搬上去用锦被裹了,嘴里不断叨念着:“女人如何这般不知珍惜身子,这刚开春,另有些冷呢,特别这地上积了一冬的寒气,您赤着脚站在上头,过了寒气可了不得。”
陶陶回过神来,一把抓住她:“小雀儿真是你,你如何进宫的,对了,七爷,七爷好不好?”
陶陶一放手放开了他:“是了,陈大人给我阿谁铺子当管事的确屈才了,陶陶这里恭祝陈大人,飞黄腾达,满门朱紫。”
顺子忙跟了出去,心说万岁爷这是要断了里头那位最后的一点儿念想啊,今儿畴昔,这事儿就算木已成舟了,便再有想头也得掐了,只不过那位能任万岁爷摆布吗,只怕有得折腾呢。
潘铎倒是絮干脆叨说了一大堆,陶陶一句都没听出来,若说陈韶来跟本身告别一下,另有的说,到底是本身铺子里的管事,潘铎算甚么,却口口声声主子主子的,听的陶陶更加心烦,好轻易打发了潘铎,把陈韶给本身的盒子拿出来,翻开是一套手工雕镂的玉牌,上头密密麻麻刻着字,字体标致之极,恰是陈韶的字。
正想着忽听皇上开口道:“叫小雀儿进宫服侍,到底是她使唤惯了的丫头,比旁人殷勤,也有些情分。”
晨光穿过窗棂撒进纱帐里,氤氲起明灭的光影,陶陶还在睡梦里却感觉鼻子有些痒,抬手揉了揉咕哝一声翻了个身,脸朝里躺了,一条腿跨出来搭在被子上,翠绿的撒腿绸裤褪到了膝盖处,暴露一截儿嫩白均匀的小腿,小巧巧的一双玉足,在晨光里更加莹润光芒,瞧得皇上内心一荡,微微别开目光忽觉好笑,倒不想这丫头另有此种风情。
潘大人?阿谁潘大任?陶陶想了半天都没想出小雀儿嘴里的潘大人是何许人也。
陶陶寂然靠在窗子上,悔怨的肠子都青了,早晓得当初就不去□□了,也省的惹出这么朵烂桃花来,还真是作茧自缚。
陈韶凉凉的道:“你原是个聪明人,这有甚么不明白的,莫非没传闻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更何况皇上一即位就平了我父亲的委曲,本说让我袭父亲的官位,是我辞了,觉着本身年纪小又无历练,恐不能服众,便自请去了湖广那边儿任职,待做出些功劳,再回京也就顺理成章了。”
小雀儿出去见她光着脚披垂着头发,身上还穿戴小衫睡裤,呆呆站在地上,愣愣瞪着窗户,眼睛都是直的,不想甚么呢。
皇上:“照实记。”丢下这句,迈脚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