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树临瞧得逼真,此女子的的确确,便是鸿雁无疑。一时候,一股炙热肝火冲上郭树临大脑,令他不顾统统,红着双目,向着那鸿雁疾走而去。
假鸿雁秀眉紧蹙,厉声道:“你这妖孽,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出来作歹,我本日如不将你撤除,怎对得起我玉仙宫之盛名?”说完,她纵身跃起双手连挥,数十道洁白冰晶迅若飞箭,吃紧射向那洪稻。
世人大惊失容,仓猝向棺材内望去,一见之下顿时气为之夺。只见那洪稻眼如铜铃,面色狰狞,正冒死挣扎不休,固然周身被绳索缚住,一时脱身不得,但一双手却半晌也不断歇,死命往棺材内壁抓去,那刺耳声响恰是由此收回。
假鸿雁停下守势,倒吸一口气,掌中刹时白光闪动,仿佛夏季阳光映于白雪普通。她神采凝重,缓缓道:“寒玉凝九州。”说罢,也不见她双足如何发力,身子便平平飞起,如凌波仙子普通,飞过数丈间隔,一掌向那无形气墙击去。
眼看洪九便要丧生尸口,忽听假鸿雁一声娇叱,一道白光闪过,接着“霹雷”一声,洪九与洪稻之间似有一个气团炸开,洪九受气流打击,刹时飞出老远。他脖子被洪稻舌头上倒刺一扯,顿时鲜血淋漓,不过所幸倒刺入肉不深,没有伤及关键,险险捡回一条性命。
合法村民们如释重负,假鸿雁洋洋得意之时,俄然之间,奇变陡生,在众目睽睽之下,那棺木竟然无缘无端闲逛起来。这一晃不要紧,竟连带着整座祠堂内也震惊不止,大殿内立时泥沙俱下,灰尘飞扬。同时那棺身内也收回刺耳声响,仿佛百爪挠心,令民气烦意乱。
冰屑尽数落地,那假鸿雁疲劳在地,气喘吁吁,胸腹华服被鲜血染红,两枚冰屑碎片嵌入此中,本来她掌力虽强,但毕竟难以护得全面,这两枚冰钻自她掌力裂缝之处钻入,将她重伤。
那假鸿雁蓦地大喝一声,身子飘但是起,阴寒掌力再度澎湃而出,将四周水汽化作一股股冰雾,遮住世人视野。随即她几个起落,身影便消逝在雾气当中。
“鸿雁圣女,这究竟是如何回事?不是说好了洪稻怨念已除,此后再也不会闹腾了吗?如何现下反而变本加厉,竟然还诈尸了?”那头发斑白的洪大走到假鸿雁身前,不满地说道。
两人靠近那头颅,洪九声音颤抖,叫喊道:“爷爷,爷爷……”
假鸿雁皱着眉头,向着洪稻尸身一指,只见一道旋风向洪稻囊括而去,顷刻间,那洪稻肌肤上便覆盖了一层寒霜。那洪稻立时停止了行动,不过还是咬牙切齿,眼露仇恨。
说话间,假鸿雁已然来到洪稻身前,掌力如苍穹广被,自四周八方向向洪稻涌去。那本来挡路的气墙现在竟如纸糊普通,被掌力一触即溃。假鸿雁心下大喜,掌势不断,仅仅掌风所及,那洪稻已是皮开肉绽,衣物破裂。
洪九面直吓得无人色,身子抖如筛糠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爷爷……我……我……我不是用心……用心下……下毒害……害……害您的……只是……只是那洪大……洪大他……说……说……说如我将您拐杖里那块天月白儿石给……给他,我欠他的赌……赌债……便……便……一笔取消……”
眼看洪稻便要命丧于她神掌之下,谁知她守势刚到半途,俄然于半空顿住。她突然色变,收掌回身,换了个方位,再度一掌击出,没推测此掌还是在半空中被拦了下来,仿佛洪稻与她之间有一道无形气墙,将两人紧紧分开普通。
“诈尸啦!”洪九收回一声尖啸,回身便跑,其他村民本已心惊胆战,见他开端,也是纷繁效仿,数百人你推我搡,抢先恐后往祠堂外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