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诈尸啦!”洪九收回一声尖啸,回身便跑,其他村民本已心惊胆战,见他开端,也是纷繁效仿,数百人你推我搡,抢先恐后往祠堂外奔去。
他还未说完,俄然那洪稻头颅血口一张,长舌伸出,在他颈部一舔,同时白牙一咬,将洪大喉头咬去一块。两人猝不及防,尽皆中招,洪九右颈鲜血直喷,洪大则没法呼吸,两人伸直在地,挣扎一阵,便没了声气。众村民远了望去,只见两人面色发青,双目圆睁,仿佛死不瞑目。
隔了半晌,那头颅毫无动静,洪大不耐烦起来,大声道:“你也忒怯懦了,头都飞了,哪另有活路?”说罢,大步上前,将那头颅一把拎起,细细打量一番,见那头颅双目紧闭,神采安静,并无半点出气,只道是死透了,当即大笑起来,转头向洪九道:“我早说过将老头尸身烧了,免得瞧着心烦,你偏说要依风俗入土为安,这才惹出这么多事来。现下还不是骸骨无存?”
那声音倏忽间又变了个方位,自村民当中传来,说道:“我给他喂了尸虫,令他死而复活,现下他手刃仇敌,心愿已了,自可宁静而去。而我也借他之手,将你重创,这下我看你还能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。”
洪大闻言色变,仓猝说道:“兀那洪九,莫要血口喷人,清楚是你觊觎你祖父产业,说要我帮手找寻毒药,事成以后便将那天月白儿石给我。你莫要本末倒置,企图摆脱罪恶。”
便在此时,情势突变。
她绕着洪稻转了一圈,连换了十数个方位,还是无功而返,仿佛这洪稻周身鹄立着的乃是一道围墙,将他包得严严实实,无半分空地。
“慢着!”假鸿雁高亢的声音压过一众骚动,清清楚楚地传至每小我的耳中,同时她再度放出寒气,顷刻令统统人周身冰冷,情感也随之平复。
那洪稻阴恻恻一阵嘲笑,伸出长长的舌头,顺着洪九脖子绕了一圈,道:“孙儿,爷爷我已经死了,你要尽孝道,那只要一个别例,那就是陪我一块儿进地府,如何?你不会回绝吧?”言毕,伸开白森森的牙齿,便向洪九脖子咬去。
“鸿雁圣女,这究竟是如何回事?不是说好了洪稻怨念已除,此后再也不会闹腾了吗?如何现下反而变本加厉,竟然还诈尸了?”那头发斑白的洪大走到假鸿雁身前,不满地说道。
郭树临等见着死人复活,已是难以置信,没想到此时又牵涉上这么一出夺产杀亲大戏,更是闻所未闻。一时之间只是呆立一旁,怔怔旁观。
待得雾气散去,一名白衣绝美女人呈现在假鸿雁本来位置,神采冷峻,自言自语道:“这素雪衾冒我之名,到处废弛我玉仙宫名誉,实在可爱,现在她身负重伤,该当逃不远,此次我就算耗些力量,也要将她斩草除根,以清理流派。”说罢,她身形腾空而起,向着那素雪衾遁去方向追去。
假鸿雁也是一脸苍茫,喃喃道:“诈尸?这不是诈尸……这是……这是……这是……”连说了三个这是,却也道不出个以是然来,因而只好愣在当场,张口结舌。
洪九与洪大本已躲起,现在见两方争斗已毕,各自从藏身处冒出头来,向那洪稻头颅走去。
假鸿雁几个起落,来到洪稻身前,手中寒气凝固,喝道:“玄冥地幽掌!”一掌击出,异化着无数雪花寒霜,向着洪稻头颅攻去,气势如虹,掌力无俦。
那假鸿雁蓦地大喝一声,身子飘但是起,阴寒掌力再度澎湃而出,将四周水汽化作一股股冰雾,遮住世人视野。随即她几个起落,身影便消逝在雾气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