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甄将礼服下的仅是萧锣甲晒干磨成的粉,会使酒力更快上头。甄将军歇息一下便好,定无他碍。”
朱琳渼知他问得是征讨沙定洲的雄师,将木氏兄妹让进书房,先对木靖讲了西征的大抵安排,末端又对他道:“可否使令妹借一步说话。”
甄真这才被几名细弱的婆子架走,身后还留下一串笑声,“我会欧罗巴剑舞,凡人可贵一见哦……”
朱琳渼见甄真还是挣扎不止,只得叹口气叮咛那几名下人道:“把手绑上吧。”
朱琳渼得信,正要从书房出来,就见木靖携mm正向他这边来。
朱琳渼看她神采愈发潮红,从速冲下人使眼色。
待转过门廊,便看到甄真帮手持一根扫把,于空位上舞得风生水起,显是将那扫把当了她的迅捷剑。
他原觉得她会说甄真发酒疯的事儿,却不料太王妃很有些奥秘地对他道:“那木家小丫头倒是不错,举止端庄,模样更是不错。我看着挺喜好,只是出身差了些……”
他口中的叶兄名叫叶明涛,画得一手精美的侍女图,乃是延平士子中的名流。
“另有辩才和应变。”有人弥补了一句,又四下张望,“那平话的李伯怎还未至?今儿说甚么都得将他那话本借来一观。”
“哦,就是玉龙雪山上的一种小虫。亦可做引经活络之药。”
“那些个书白痴,还闷在堆栈里背四书五经,啧啧……”
延平府,南平城。
几名下人忙上前搀住甄真,不想她又望向太王妃,出声笑道:“太王妃,饮宴可显沉闷,要不,小女为您舞剑扫兴吧……”
隆武朝的主旋律便是战乱,兼朝廷又贫困得志,是以连客岁秋闱时都没这般气象。
不过她那一刺一撩间节拍感颇强,与东方剑舞相较,另有一番神韵。
“萧锣甲?”
石霖仓猝上前一把夺下甄真的扫把,却见她愣了愣,喊一声,“我要耍剑。”回身去抢不远处几名亲兵的佩剑。
“甄将军发酒……啊,不,是在园子里练剑了!”
……
木芷晴心念转动,忽而抿嘴一笑,轻声自语,“是部下……”
未等他细想,屋外又传来丫环们的尖叫声,“拯救,拯救啊!”
宴毕,太王妃又拉着木家兄妹说了好一会子的话,复塞给二人很多礼品,这才放他们分开。
甄真这话别人不解其意,门外的石霖和几名亲兵却知之甚详,皆是差点笑出声来,仓猝以手掩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