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是,下次再碰到比如寻人如许简朴的事儿,又想起来求我帮个小忙?”
“是,谢程公子雅量。”崔绾绾从速慎重其事的又向程璟行了一礼。
“噢?这么说,你料定我会承诺你?”程璟眉梢一跳,笑容敛去,沉着脸冷声道,“如此无礼,你就不怕我起火?”
“......”崔绾绾无法的感喟,紧走两步跟上。
“公子,不劳他日,绾绾本日,已将订金悉数带来,现就完璧归赵。”崔绾绾唯恐迟则生变,早就做好了完整筹办。
“公子豪阔,绾绾早有耳闻。只是公子此番行动,过分惊世骇俗,必招致世人非议。”
“嗯,言之有理。”程璟很当真的点点头,“不错,有见地,我承诺你了,他日让你阿谁好姐姐将订金送返来便可。”
“当真不再来了?”程璟紧追不放。
“教坊常客?怜香惜玉?”程璟笑的一脸光辉,“邀月楼的名册里是这么记录我的?”
“大胆?确切。你说过你也是买卖人,岂有放着银子不赚的?”
“公子,程府高门大户,绾绾一介舞优,不宜常常出入。”
二人沉默的走在园中青石小径上,崔绾绾感觉氛围非常压抑。此时她既没法故作文雅的谈笑风生,也不能像平常一样无拘无束,当真是别扭的很!
阿西娅的小院儿,推开虚掩的木门,空荡荡的院子,屋内模糊传来抽泣声。
“......”崔绾绾被堵的一阵憋屈,后退一步,咬着牙道:“绾绾不敢。”
“公子,这赚银子,也要合情公道,所谓盗亦有道,为商亦有道。”
崔绾绾面上微愣,心中不由悄悄松了一口气,竟然这么顺利?偷眼瞄了一下,程璟貌似没活力,满脸含笑,看来他很漂亮,不介怀被回绝没面子这类事。
崔绾绾起家,跟在前面两三步远。
“......”崔绾绾无法感喟,“公子......”
崔绾绾很想抚额感喟,或者干脆像上一世那样将座上的锦垫直接朝对方丢畴昔,骂一声:“你神经病啊?!”
“哈哈哈,非议?向来纨绔爱才子,豪掷令媛古今同,有何非议?”
程璟微眯眼看着,少顷扬唇暴露一抹含笑,做了一个请的手势:“请坐,传闻你来,本日的茶备了两种,清茶与滑过凉茶,随你取用。”
“是。京中乐舞场中诸多达官商贾,其间短长纠葛盘根错节,公子纵使富可敌国,也难一手遮天,若招致公愤,今后行商恐有难处。”
“好了,闲事儿说完了,你别绷着了。”程璟似笑非笑的看着崔绾绾,“还同平常一样说话就好。这茶喝了,我领你去见阿西娅。”
“以是,你每次见我就气闷不已?”程璟笑的更加光辉,一脸切磋的看着崔绾绾。
“你是真为我着想?”
“程公子,你多次对绾绾脱手互助,绾绾铭感于心,特此前来拜谢。”崔绾绾虽一袭中性男装,却袅袅娜娜的对程璟行了女子礼,俏脸上挂着娇媚的含笑,态度少见的恭谨和婉。
程璟俄然顿住脚步,也不转头,只闷声问道:“你自小在邀月楼长大,对我,该当知之甚多?”
程璟眸光一敛,微微叹口气:“让你阿谁婢女把银子交给春雷。”
“走吧,去见阿西娅,她本日情感稳定些,不过还是抽泣,我正不知如何办。”程璟起家。
崔绾绾心头一跳,面上却仍然巧笑倩兮,放下茶盏,缓缓道:“既然公子已猜到来意,绾绾便直言了。公子厚爱,绾绾愧受,大胆请公子收回诚意。”
“平常,是绾绾无礼,多谢公子不予计算。此后不会了。”崔绾绾恭谨的表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