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得不错。”秦叔宝点点头,说道,“薛氏兄弟,近年来军功卓著风头盛进,他们风俗了冲锋陷阵杀敌建功。为将之人,唯有上阵杀敌才有建功立业的机遇,才气升官发财。将者好战,一个首要的解缆点就是如此,更何况我大唐尚武正视军功。此番来兰州,薛氏兄弟但是憋足了一股心气,想要大干一笔,然后建功走人。甚么屯田养桑图长远之计,他们但是一点兴趣也没有,这与他们的初志严峻分歧。”
“为父,总算明白天子陛下为何派你来了。”秦叔宝开朗的笑道,“你比老夫,更识大局,更知政务。看来,老夫名为统帅,实际筹划兰州大计的,倒是你这小子。用不了几年待我垂老迈矣不堪胜用,到时兰州之主,必然是你!天子的这一手人仕安排,可可谓精美了!”
数日以后,兰州都督府内。
秦慕白与父亲一起,在兰州治下诸多州县寻访了一段时候,亲身催促各地的春耕出产。目睹一派情势喜人,秦叔宝心中大慰,对秦慕白道:“三郎,还是你有本领啊!若不是你来,为父断断没有兴趣推行甚么屯田之法。并且此前薛家兄弟来逼宫时,若非你出来调剂,为父说不定已经将他们拿下法办,冲突也要激起了。看来,为父活了五十多年,这施政之道,反不如你。”
常言道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,世人一合计,还真是得出了一个公道的解释:天子既没有夺职秦慕白,也没有斥责薛万均,言下之意,就是他白叟家支撑秦慕白推行兰州新政。之以是没有明言采纳薛万均的弹劾奏章,只是顾及他的颜面,同时是在表示,不但愿他们与秦家父子的冲突扩大,统统以大局为重。那笔金银绢帛,与其说是犒赏,还不如说是慰勉怀呵哄,意义不过是――你们也别闹定见了,还是乖乖的跟着屯田养桑去吧!有甚么不痛快的,朝钱看!你们要上阵杀敌为国建功,不就是图犒赏么?朕已经给了,该满足了吧?
数日以后,两份六百里加急奏章,递到了李世民的御案之上。
“陛下因何发笑?”房玄龄不解的问,“火线将帅失和,但是兵家大忌!”
秦叔宝和秦慕白接了旨,一起哈哈的大笑,非常畅快。天子既然已经作出了如许的批复,那就表示,他是支撑秦慕白推行的一系列新政的!
“父亲过谦了。”秦慕白笑道,“实在,这都是在离京之前,天子陛下早就定好的方略大计,孩儿也只是履行罢了。薛家兄弟等人鼠目寸光不识时务,竟然敢来挑衅逼宫。须不知,他们挑衅的不是我,而是天子。若非是天子陛下气度宽广以大局为重,他们现在还不知是何景况了。”
“好!想做甚么,就放心大胆去做吧!为父这把老骨头,给你做后盾!薛氏兄弟等人再敢猖獗无礼违背军令,老夫可就不再跟他们客气了!”秦叔宝哈哈的大笑,脸上再度闪现出那副顶峰武者才有的凌云傲气,冷冷道,“看来他们是在思疑,秦琼老矣,尚能饭否?”
一份,是来自鄯城火线统兵大将军薛万均,邀集火线众将的联名弹劾秦慕白的奏章;另一份,是来到自兰州都督府别驾秦慕白的奏章,请命拨下春耕作子。
“玄龄啊,你来看吧!”李世民笑呵呵的将奏折拿给房玄龄,说道,“这真是有点意义了。薛万均等人要弹劾秦慕白,秦慕白却只字未提此事,只要向朕来索要耕具种子。部下闹冲突了,叔宝在干甚么呢?朕但是未见他只言片语。”
房玄龄拿过奏折看了一阵,不由也笑了起来:“本来如此!看来,秦家父子是胸有成竹,并不担忧薛氏兄弟的逆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