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,太保舜等及吏民上书者八千馀人,咸请如陈崇言,加赏于安汉公。章下有司,有司请“益封公以新息、召陵二县及黄邮聚、新野田;采伊尹、周公称呼,加公为首相,位上公,三公言事称‘敢言之’;赐公太夫人号曰功显君;封公子男二人安为褒新侯,临为赏都侯;加后聘三千七百万,合为一千万,以明大礼;太后临前殿亲封拜,安汉公拜前,二子拜后,如周公故事。”莽顿首推让,出奏封事:“愿独受母号,还安、临印韨及号位户邑。”事下,太师光等皆曰:“赏未足以直功。谦约让步,公之常节,终不成听。忠臣之节亦宜自屈,而伸主上之义。宜遣大司徒、大司空持节承制诏公亟入视事,诏尚书勿复受公之让奏。”奏可。莽乃起视事,止减召陵、黄邮、新野之田罢了。

又征能治河者以百数,其大略异者,长水校尉平陵关并言:“河决率常于平原、东郡摆布,其地形下而土疏恶。闻禹治河时,本空此地,觉得水猥盛则放溢,少稍自索,虽时易处,犹不能离此。上古难识,近察秦、汉以来,河决曹、卫之域,其南北不过百八十里。可空此地,勿觉得官亭、民室罢了。”御史临淮韩牧觉得:“可略于《禹贡》九河处穿之,纵不能为九,但为4、五,宜无益。”大司空掾王横言:“河入勃海地,高于韩牧所欲穿处。往者天尝连雨,东北风,海水溢西南出,浸数百里,九河之地已为海所渐矣。禹之行河水,本随西山下东北去。《周谱》云:‘定王五年,河徙。’则今所行非禹之所穿也。又秦攻魏,决河灌其都,决处遂大,不成复补。宜却徙完平处更开空,使缘西山足,乘高地而东北入海,乃无水患。”司空掾沛国桓谭典其议,为甄丰言:“凡此数者,必有一是;宜详磨练,皆可豫见。计定然后发难,费不过数亿万,亦能够事诸浮食无财产民。空居与行役,同当衣食,衣食县官而为之作,乃两便,能够上继禹功,下除民疾。”时莽但崇空语,无实施者。

汉纪二十八(起昭阳大渊献,尽著雍执徐,凡六年)

分京师置前辉光、后丞烈二郡。更公卿、大夫、八十一元士官名、位次及十二州名、分界。郡国所属,罢置改易,天下多事,吏不能纪矣。

遣太仆王惲等八人各置副,假节,分行天下,览观民风。

莽又奏为市无二贾,官无狱讼,邑无盗贼,野无饥民,道不拾遗,男女异路之制;犯者象刑。

莽召明礼少府宗伯凤入说为人后之谊,白令公卿、将军、侍中、朝臣并听,欲以内厉天子而外塞百姓之议。先是,秺侯金日磾子赏、都成侯金安上子常皆以无子国绝,莽以日磾曾孙当及安上孙京兆尹钦绍其封。钦谓“当宜为其父、祖立庙,而使大夫主赏祭。”甄邯时在旁,廷叱钦,因劾奏:“钦诬祖不孝,大不敬。”下狱,他杀。邯以法纪国体,亡所阿私,忠孝尤著,益封千户。更封安上曾孙汤为都成侯。汤受封日,不敢还归家,以明为人后之谊。

诏:“妇女非身犯法,及男人年八十以上、七岁已下,家非坐不道、诏所名捕,它皆无得系;其当验者即验问。定著令!”

安汉公又奏复长安南、北郊。三十馀年间,六合之祠凡五徙焉。

是岁,尚书令颍川钟元为大理。颍川太守陵阳严诩本以孝行动官,谓掾、史为师友,有过辄闭阁自责,终不大言。郡中乱。王莽遣使征诩,官属数百报酬设祖道,诩据地哭。掾、史曰:“明府吉征,不宜若此。”诩曰:“吾哀颍川士,身岂有忧哉!我以荏弱征,必选刚猛代;代到,将有僵仆者,故相吊耳。”诩至,拜为美俗使者。徙陇西太守平陵何并为颍川太守。并到郡,捕钟元弟威及阳翟轻侠赵季、李款,皆杀之。郡中震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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