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轰!”大斩刀擦着他的身沿劈入船面,顿时碎片四炸,豁出一个两丈周遭的大洞。固然幸运避过,被那气浪扫中,喉中还是一甜,剧痛如痹。

有人大骇,尖声叫道:“盗丹大法!帝尊!他真是帝尊陛下!”群盗吓得魂飞魄散,连滚带爬地朝后退开,一片混乱。有些人乃至腿脚发软,连逃窜的力量也没有了,只是不竭地叩首,叫道:“帝尊饶命!帝尊饶命!”

想到林灵素,心中俄然一动。兵行诡道,既然气力不济,就必须出奇制胜。只要能设法震住船上的海盗,迫得他们不敢脱手,以本身材内的真炁,或许还能与狼雕老祖搏命一搏。

群盗面如土色,全都蒲伏在地,不敢昂首望他一眼。

五个月前,得知他被葛长庚封镇在九老峰上,道魔各派几近倾巢而出,安羽臣一则觊觎“炼天石图”,二则也想落井下石,借机报仇,因而领着数十名妙手赶往峨眉。孰知出师未捷,还没抢到魔帝,先被葛长庚一剑重创,只得悻悻而退。

从这小子的言行举止来看,与林灵素非常类似,若真是那魔头,趁他双腿俱断、重伤未愈,恰是一举收伏,逼问“炼天石图”的天赐良机!何如积威所慑,又不知他的“蜕皮易骨大法”是真是假,不敢轻举妄动。

许宣一凛,笑道:“这是寡人在在蓬莱新学的蛇族‘蜕皮易骨大法’,每练一重,就会换一层皮,碎一节骨,年青五岁。现在已经练到第八重了,等寡人练到第十三重,连脚踝骨也碎裂重愈后,就能返老还童了。如何,你们谁想试上一试?”

他的武学招式固然稀少平常,体内沉潜的真炁却极其惊人。此时气运丹田,笑声如雷鸣,在两侧山岳间滚滚回荡,震得群盗面色煞白,气血翻滚,慌不迭地塞住双耳。

许宣笑嘻嘻地点了点头,道:“很好,很好,总算你还记得寡人。不识庐山真脸孔,只缘身在此山中。寡人‘百纳大法’爱换甚么皮郛,就换甚么皮郛,还需装甚么狗屁鬼神?”他与林灵素朝夕相处了几个月,此番仿照他的语气神态,可谓学了个实足十。

“砰砰”连声,又有五六人被他陀螺般的气浪扫得冲天飞起。这几记一气呵成,全无招式可言,但仗着狂猛非常的真气,楞是所向披靡。世人惊呼迭起,潮流般朝后败退。

虽已晓得“嫁衣神功”的各种弊害,但此时存亡攸关,已经顾不得这很多了。当务之急是尽能够地吞吸这数百海盗的真气,将他们完整镇服。至于将来如何化崩溃内炁丹,只能留待今后再说了。

许宣又哈哈大笑道:“儿童相见不了解,笑问客从那边来。来,来,来,安羽臣,寡人替你经验经验这些有眼无珠、欺师灭祖的狗崽子!”

世人哄然大哗,纷繁怒喝道:“狂徒猖獗!你是甚么东西?竟敢直呼老祖的名字!”“叩首?操你奶奶的,老子割了你的头还差未几!”

许宣哈哈大笑道:“很好,寡人就等着你们来拿!”聚气挥桨横扫,“轰轰”狂震,气浪炸涌,顿时将冲在最前的六七人打得惨叫抛飞。接着左手在船面上一拍,翻身冲起,连人带桨撞入人群。

群盗一怔,衡量半晌,终究还是簇拥而上。

“砰砰”连声,抢在最前的两个大汉一左一右,抓住了他的肩膀,手掌死死地抵住他的身材,心花怒放,齐声叫道:“我抓住他啦……”话音未落,脸上的笑纹俄然凝固了,喝彩变成了凄厉惊怖的惨叫,双臂“格拉拉”一阵脆响,麻花似的绞扭起来,满身狠恶颤栗。

狼雕老祖神采微微一变,瞳孔收缩,冷冷道:“中间是谁?竟敢冒充帝尊,在老祖面前装神弄鬼,活得不耐烦了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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