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五天,德福奉老员外之命,日日自卯时起便在此等待,直站得是腰酸腿软,却始终不见二人现身。
光幕外,少年负手,淡然独立。
桌上已摆满珍羞美食,还稀有名妙龄婢女婢奉在侧,或持礼乐,或捧美酒。
秦书剑看在眼里,也不避讳,直言道:“员外无需再看了,道兄现在还在房中静修,不宜打搅;秦某先行一步,特向员外告别。”
五今后。
秦书剑拿起人参,细心打量了一番,而后说道:“不错,确有百年药龄,不过秦某未能撤除厉鬼,实在受之有愧。”
“上仙饶命!上仙饶命啊!”
秦书剑考虑半晌,还是将之支出怀中。
“法传有缘,”元清还是淡淡回道:“员外非是那有缘人。”说着便向外间走去。
说完便将人参放了归去。
元清沉默,末端一声轻叹。
“仙师说的是,是老朽着相了。”老员外笑呵呵回道,尽显驯良姿势。
“老爷......”有婢女上前拭泪搀扶。
老员外接过木盒,谨慎翻开,内里鲜明躺着一株人参,尺许长,状似人形,须发俱全。
秦书剑亦起家,亦步亦趋,紧跟在后。
“秦仙师谈笑了。”侯员外劝道:“上仙英姿,侯府高低有目共睹,举手投足间便除恶鬼,荡阴邪,一株野山参,难抵上仙恩典万一,怎能说受之有愧。”
老员外听了心中一松,面上却显出惶恐之色,躬身叹道:“不敢不敢!上仙此言但是折煞老夫了!拯救之恩,恩同再造,何来叨扰一说!老朽厚颜,还正想恳请二位仙师多待几日呢!”
“不过侯员外这是要做甚么?”秦书剑扫了眼其身后奴婢,问道。
老员外闻言大喜,展颜笑道:“只要上仙不嫌弃就好。”
“见过仙师!秦仙师本日如何换了一副打扮,老朽老眼昏花,一下未能认出来,还望仙师莫怪。”
“无需多礼。”元平淡笑着回道。
配房内,秦书剑将木盒放在一旁桌案上便取出兽皮卷,沉了出来全神灌输,如痴如醉。
不知不觉,日上三竿,配房内仍无人现身,乃至一丝动静也无,倒是府中匠人,已将那褴褛偏房修补划一,特来回禀。
又过一刻钟后,“吱呀”一声,房门终开,一男人来到外间,三十岁许,布衣麻鞋,一副朴素村汉模样。
见到二人,德福当即小跑着上前,俯身见礼,恭请敬安道:“小的见过二位仙师!二位仙师可算出来了!”
元清不为所动,自饮了一杯;秦书剑看过元清姿势,接话道:“良辰月色下,美酒好菜前,员外又何故感喟?”
话音落地,老员外顿时转喜为悲,孔殷道:“仙师要走?但是有甚么接待不周之处?仙师固然说,老朽必然严加责令,还望仙师莫要见怪。”
但是,未待其有其他行动,便见剑光煌煌,清正明烈,如同朝阳天降。
“好!”老员外转悲为怒,高喊道:“既无慈悲心,哪还配做神仙!定是那无耻小人,谎作仙师!来人,将此二人拿下!老夫要一正仙师清名!”
停杯起家,望着新月初升,其一声长叹,颇显欣然落寞。
老员外闻谈笑容更盛,回道:“自是要感激上仙拯救之恩了!二位降服厉鬼,救我全府高低数十条性命于水火,此等恩典,老朽无觉得报,故一早便在此等待,以供二位仙师调派。”
一桌菜,元清并未吃几口,倒是那酒,清幽淡雅,很有些滋味,是以多饮了几杯;秦书剑则举箸不断,满宴好菜大半都进了其人丁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