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着牙,撸起袖子就要去干仗,“你胡说甚么,看我不撕了你的嘴。”
“嗯?”
风情万种的老鸨也不是善茬,她穿戴紫色快意香纱裙,头上尽是珠翠,因长年在风月场合与男人打交道,气场非常凶暴。
她为甚么要措置这类破事!
沐南婉赶到时,钱氏正唾沫横飞,与青楼老鸨吵得热火朝天。
今天下午,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京都城闲逛。路过烟柳巷时,被朋友一鼓动,几人便进了一家青楼。
青楼里有个女人叫玉容,弹了一首好琵琶,但卖艺不卖身,是个清倌。萧池一瞥见那女人,脚就走不动道了,掏空荷包让她弹了两首曲子,然后与朋友把酒言欢。
沐南婉刚吃了半碗桂花藕粉,正在屋里逗孩子,小家伙一天一个样,小脸已经不像出世时皱皱巴巴,圆溜溜的眼睛清澈洁净,对甚么都充满猎奇。
钱氏撸起袖子叉着腰,破口痛骂:“你们还敢向我要说法?那女人瞧着就是个狐媚子,还自命狷介卖艺不卖身,谁晓得背后是个甚么货品!就算我儿子扒了她的衣服,你们能如何样,不就是出来卖的,我还要告她勾引我儿子呢!”
普通来讲,京都城的纨绔后辈也不在少数,大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萧池年纪小,脾气打动,眼高于顶,又虚荣好色。不免会被推到风口浪尖,一不留意就惹了费事。
一贯心疼儿子,把他视若珍宝的钱氏,那里听得了这类话。
恰好那青楼的老鸨是个江湖人,动员手底下的一帮打手,抬着受伤的玉容就去了将军府门口,非要让他们给个说法。
中间的打手瞋目相视,收回威胁的低吼,吓得钱氏一个瑟缩,如鹌鹑般坐在地上不敢乱动。
“该死!”钱氏坐在地上还不诚恳,冲着玉容啐了一口。
太丢人了!
说完,她下巴一抬,眸光凌厉。
二房的脑筋都被驴踢了吗?
“萧老爷还在外头喝酒,钱氏已经去了,我看那阵仗像是要打斗。”王管家擦了擦汗,对钱氏的战役力心不足悸。
“这位夫人,明天我是为楼里的姐妹,来讨个公道的。”
“此事我略有耳闻,不知老板娘筹算若那边理。”沐南婉面色安静,让人摸不透她的实在设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