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宠嘲笑道:“汝并不犯律法,却做了不该做的事,带走!”

“嘿嘿,你休想瞒得过本官,”满宠并不焦急,拿起一根火钳缓缓道:“我自有体例叫你照实交代!”

“小小县令,竟如此放肆,另有端方吗,另有国法吗?”张维挣扎大呼:“夫人救我,请夫人作主。”

侯成大惊道:“数白天官渡失守,军心慌乱,恐许昌也民气不稳,将军速回。”

张虎不解道:“既如此,父亲为何不消?”

“瞒着!”张维大喊道:“我是夏侯府的管家,你平白无端为何抓人?”

“罢了,快走!”清河公主不耐烦地挥挥手,回身时嘴角却暴露一抹诡笑。

本来自前次与关云长交兵,张辽深陷重围,杀透包抄后又落水,自此得了寒症,久治难愈,关羽闻讯派人送来药剂,但张辽却一向不肯用药。

张维大怒道:“满宠,休要觉得仗着丞相崇信,你便可滥用权柄,我但是夏侯公子的人。”

张维怒道:“关羽现在襄阳治伤,很多人都亲眼看到,为何还来问我?”

“何人在此鼓噪?”就在张维被带到院门口的时候,后院传来一声娇喝。

张维自从帮夏侯楙向关羽求亲,激愤关羽后再也没法回荆州,被夏侯楙留在府中做管家,整日除了喝酒就是睡觉,如何会被满宠盯上?

夏侯楙走后,夫人清河公主与女眷都在后院,从不过问前院之事,仆人们也六神无主。

张虎咕哝道:“早知如此,父亲当初为何不跟了刘玄德?”

张辽嘲笑道:“官渡寨固若金汤,只要夏侯霸不出战,比之昆阳坚毅十倍,虽数倍兵力亦难攻破。诸葛亮最善勾惹民气,必是见我攻昆阳甚急,用心漫衍谎言,乱我军心,不必理睬。”

张维神采大变,挣扎大呼道:“满县令,你竟敢妄动极刑,我要见仆人,见曹丞相。”

张虎吓得一缩脖子,退出帐外,听张辽咳得撕心裂肺,暗自心忧,想起那送药之人说过,关羽不忍张辽就此一病不起,更何况他这个做人子的?

“甚么?”张维神采微变,大吼道:“我家仆人相中刘晔之女,命我前去提亲,你若不信,大可派人去问夏侯公子。”

夏侯楙软弱无能,却又风骚/成性,在外蓄养诸多小妾,她几次喧华,乃至到曹操那边告状,谁知不但无果,反而因襄阳之行更得曹操信赖,愈发变本加厉。

张维被北风吹醒,惊诧看着世人,迷惑道:“满县令,鄙人一贯遵纪守法,不知犯了哪条律令?”

这一日攻到日落西山,张辽出兵回营,正苦思对策,俄然探马来报,诸葛亮反攻陷官渡,夏侯霸败走濮阳。

……

煎好药送至帐中,见张辽公然辩白不出,吃完药服侍他躺下,才算心中稍安。

“开口!”张辽忍着咳嗽喝道:“吾与云长乃是神交,虽各为其主,却毫不做此下作之事,不成胡言。”

满宠眉头微蹙,不得不回身回礼:“禀夫人,下官思疑此人乃刘琦细作,为许昌安危,不得不将其带走鞠问,还望夫人包涵。”

“混账!”张辽咳得满面涨红,却抖如筛糠,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,指着张虎骂道:“某当初若跟随刘备,焉有你这孽畜?”

满宠背回身向外走去:“到了县衙,你天然晓得。”

满宠不为所动,淡淡道:“我倒要看看你的嘴硬,还是我这刑具硬。”

张辽言道:“某亲身坐镇大营,关羽不出,谁与争锋?许昌有满伯宁在,可保万无一失,传令各营警戒,再有乱言此事者,军法措置。”

仆人们闻言吃了一惊,纷繁看向东面一间冒烟的配房,挂着青色门帘,仿佛与世隔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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