郦生在旁,考虑半晌,最早开口道:“启禀大王,王陵此来,实乃大秦欲助吾等也,何不顺水推舟,以此为由呢?”

刘邦在旁随即置酒,如同贩子小民,挽王陵手叹道:“贤弟离家数载,只为一官半职,竟至于老母不顾,何其愚也,若非邻里周济,愚兄办理,母已不在也,今回九江,复归秦宫耶?”

就在这时,年过古稀的郦生俄然来到院内,王母二人仓猝出来驱逐,略微施礼道:“郦老前来所谓何事耶?”

郦生见状,神采和蔼,拱手回礼道:“老朽无事叨扰,烦请王母不要介怀,今听闻汝子从秦而归,特来拜见,协商诸事。”

王陵略微清算好情感,缓缓说道:“儿奉秦君旨意,特来记念楚义帝,别的但愿母亲与我同回咸阳,共享繁华也!”

母子相见,泪如泉涌,好久方才稳住情感,王母挽着王陵的手臂,缓缓向着客堂走去,丫环也是当即奉上温茶。

王陵见状,直接跪着王母面前,“儿不孝,未能尽孝床前,还请母亲惩罚!”

哪晓得王母闻言,当即摆手道:“此地多是故交,咸阳乃是帝都,老身年纪已高,何故驰驱繁忙,前去秦国也,既然汝已完成秦帝之事,早些归去复命才是,虽不处一国,功名利禄何其高贵,老身虽死,也无憾事也。”

“况楚义帝已经记念,王母年龄已高,若弃母而投秦,六合不容,非君子所为,故而老朽鄙意,不如留在九江尽孝,以全其美,今后再往秦国,亦无不成也。”

郦食其饮茶毕,神采驯良道:“自古以来,忠孝不能分身,然百善孝为先,忠孝比拟,并无高低,然忠无事,则尽孝,孝无事,则尽忠,今秦君让汝返来,欲要全汝忠孝,在秦尽忠,在汉尽孝,岂不美哉。”

郴县陵府厅内,王陵与刘邦对坐,当真是道不尽地感慨啊,两人各叙家常,刘邦继而开口道:“王贤弟在秦,何如在汉?”

“愚弟身为秦官,得空回籍,承蒙兄长照顾,感激不尽,不瞒兄长,愚弟此来一为记念,二为老母,望兄长宽恕,使母子相逢。”王陵非常动情地说道。

王陵无可何如,只得服从刘邦安排,夏侯婴俄然出去,也不是没有事情,本来是刘邦已经将讨伐项羽的圣旨散了出去,必须先回九江,以保无虞。

本来这王母的家院皆是郦生命人购置,平时也会差人送来补品,是以王母对其甚是感激,每次前来,王母皆是以礼待之,不敢有冲犯之处。

世人不解,唯独张良摆手,“此番不成,如果以王母为威胁,促使王陵回咸阳,要求秦出兵的话,于情于理,颇不道义,况秦岂肯因一臣而发万兵。”

“吾儿安知有母也!”王母话语略带责备,更多的是冲动。

王母抹去眼泪,略带颤音地说道:“儿啊,今已秋末,何至于此耶?母亲听闻秦国国君残暴无能,滥用奸臣,今来九江,可不返矣。”

刘邦亦不是薄情寡义之人,随即命人带王陵去见老母亲,至于大殿内,刘邦张良等人皆在,圣旨已下,楚汉必战,然不能使秦单独得利。

恰在这时,夏侯婴等人俄然前来,刘邦以有要事相商,随口说了句,“贤弟若见老母,需往九江,刚巧愚兄也回,不如一起?贤弟觉得如何?”

“各为其主,何来秦汉,今君在其位当某其政,愚弟为臣,当尊陛下,义帝逃亡,故来记念,并无他事。”王陵缓缓说道。

祭奠楚义帝结束后,刘邦便仓促回到皋城,王陵天然是跟了过来,毕竟老母尚在九江,岂能单独回秦复命,不见老母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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