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由敌情司和镇抚司参与调查,动员城中受害的百姓举告,查出匪首以及罪大恶极者,依律问罪,主谋者全数开释。”萧冰叮咛道。早在开赴之前,陈越就向他们这些主将宣布了措置参与暴动的灶户们的措置定见。

想想官军那麋集的箭雨,锋锐的长枪,想想面前被射中倒在血泊中朋友,陆老六现在还感觉心悸,悄悄悔怨不该脑筋一热,悍然插手了叛军的步队。

两淮盐区对大明干系实在太大,不易殛毙太重,以是此次出兵以安抚为首要体例。

“甚么?一石盐换一石半的米?”陆老六这才反应过来,狂喜的同时非常不能信赖。

“爹,爹,有官军和县里的差役进村了!”十岁的儿子狗儿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家门,向他叫道!

“快跑!”陆老六大惊,掂起早就筹办好的包裹,拖着儿子的手就要逃。

第二日,又有更多的军队开进了城中,有衙役在兵士的伴随下敲着铜锣,公布着官府安民的号令。

陆桥村,陆老六心惊胆战的在家躲着,不时存眷着内里的动静,恐怕有官军突入村庄把他抓走。

狗儿胆量很大,再加上早就不耐在这苇丛里躲着,听了陆老六的话镇静的站了起来,一蹦一跳的往村庄里跑去,过了没大会儿欢畅的返来了,奉告官兵早就走了的动静。

“当家的,先别急,先看看官兵是不是来抓人的。”老婆赶紧说道。

“官差没有抓人,只是在祠堂前贴了一张布告,就走了。”儿子狗儿向父亲陈述着刺探的动静。

萧冰是在李成栋攻入东台的第二日赶到的,对李成栋以非常小的丧失击溃叛军攻陷东台,萧冰非常赏识,大大夸奖了一番,然后顺势领受了县城。

如许的气候,如果在苇丛里过一夜,光是蚊虫的叮咬就受不了,大半天没有动静,或许官兵真的走了,不过陆老六想了又想还是感觉不保险。

对李成栋的心机,萧冰心知肚明,却也并不介怀,相反却很欢畅,不管李成栋立下多大的功绩,都有他这个下属的一份。

陆老六这才放下心来,和老婆相携着走回了村庄。

百姓们终究心定了下来,开端敢走出了家门,走上了街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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