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已经收了一千二百石食盐,花了一千八百石粮食。遵循这个范围下去,恐怕粮食撑不了几天。”林掌柜担忧的道。

“唉!”见萧冰这个态度,林掌柜只能感喟。

陆老六谨慎的拿着纸张,看着上面盖着红彤彤官印发着呆,纸上的数字他可不熟谙,恐怕本身被骗少了斤两。

终究轮到了本身,陆老六解开了布袋,谨慎的提起布袋把盐倒入铁斛,恐怕洒出一点儿,担的盐不敷两铁斛,剩下的盐便用中间的斗升称量。

家里已经断了顿,再加上听闻换粮是真的,陆老六这才冒险担盐来到了东台县城。

我得把家里剩下的那一半盐担来换粮,说不定盐价很快会降,毕竟全部盐区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盐,灶户们家家都积累了大量的食盐,官府从那里集结这么多的粮食来?

河岸的一侧,用木栅栏围起了庞大的园地,园地内里担着食盐的灶户排成了长长的一队,还不时有新来者插手。园地门口,堆放着数只铁斛,四海商号的账房伴计正用铁斛称量着灶户们缴来的盐,每称好一个会记在帐薄上,并给灶户一张写着盐数的纸片,上面盖有四海商号战役南军的印章。凭此纸片,便可去船埠边换粮。

此次以粮换盐,有总督府牵头,各新虎帐卖力一块地区,但是实际互换账目等有四海商行派出的掌柜账房们卖力,毕竟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。

“快去船埠边换粮吧!”一个官差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,他已经影响到前面卖盐的步队。

卖力称量食盐的两个官差老爷很驯良,并没有刁难本身,这让陆老六内心松了口气。

但是,在两淮盐区,盐运使司支撑的豪灶们收盐的代价很低,一斤盐也就十来文,和本地盐的卖价相差几十倍上百倍之多,这此中庞大的利润都落在豪灶、各级盐商、盐运使司官吏以及处所官府经手的人手中。

“详细买卖的事情你卖力,我从旁帮手,包管以粮换盐的普通停止。”萧冰面无神采的道。

灶户们经年累月的熬盐,到头来赚到的银子也刚够糊口罢了。略微碰到点风波就有吃不上饭之虞,比如此次。

不管是灶户盐民,还是本地其他百姓,实在他们对糊口的要求极低,只要有口饭吃就能满足。可如果连最根基的保存要求都没法达到,铤而走险乃至揭竿而起也就显而易见了。

陈越当然明白这件事的本源,以是才集结大量的粮食来到盐区,只要使统统灶户都吃上饭,才会完整停歇此次事端。

此次陈越胃口太大,竟然想介入两淮食盐的买卖,以粮换盐事情太大,需求太多的人才,吴婉儿便把四海商行中的掌柜账房们调了很多过来,卖力这些事情。

船埠不远处,一处芦棚下,新虎帐营正萧冰旁观着繁忙的船埠,四海商行派到东台县的林掌柜陪在一旁。

林掌柜本身只是一个小小的账房,在魏国公名下的一家店铺里当差,魏国公府及一众勋贵府邸被查抄,四海商号建立,囊裹了本来勋贵们大部分买卖。林账房便变成了林掌柜,获得了汲引重用。

至于一石盐换一石半的米,这个代价放在往昔也是不低,比豪灶们从灶户手里收盐的代价还要高上几分。对灶户们来讲,以盐换粮最是合算,如许他们还免受粮商的一层剥削。

“共一斛三斗二升!拿好你的纸片,千万别丢了!”坐在案子前面的官老爷挥笔写下卖盐的凭据,喊着陆老六的名字让他畴昔。

一斛盐调换一斛半的大米,充足一个五口之家吃上一月,比及下个月,从湖广买来的粮食就会运到扬州,到时就啥都不怕了,不过这类事情需求官府共同,而现在东台县实施军管,萧冰这个营正就是最高官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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