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等得焦心,俄然又向玄戊道:“你方才是如何出去刺探环境的?”
阮小幺几人趁乱偷偷摸摸混了出来,隔着几面垛子,再前几尺便能摸着兵丁的衣角,都屏住了呼吸,静观其变。
他倒非常乖觉。也不问她用船何为,大风雅方就把船送出去了,且道:“鄙人去外头解缆绳。”
玄戊挡在她跟前,冷冷看着胡生。
“你们畴前皆是骁骑营之兵,旧主相待,谁敢一争锋芒!但是你们瞧瞧本身现在——”
如果没有阮小幺,一行人出城入城就跟平常出入家门没两样,只是带了这么个废柴,这才东躲西藏,好不支绌。
胡生放了缆绳。一把扔到水里,又暗中推了一把,瞧着画舫缓缓出了群船的队阵,飘向江面中间了,这才慌乱大呼道:“我的船、我的船——”
本来应在一阵当中的兵士,此时模糊分出了两派,侧对而立,一贯东面,一贯北面,各有为首之人。
玄戊在舱内看着,道:“他是要让船飘至南城门。”
当下几人不再说话,各自首尾相顾,更向城门下近了一步。
如此环境,只能够是一种启事——那二万五千兵士已经起事了。
本日顺风顺水。说不得也是天公助人,也不肯那二皇子登基顺利!
“你们都会飞檐走壁?”她满心绝望。
但是各自之间也几近没有空地,此一门中近稀有十万人,莫说南城门关得死紧,就是开了,这么多兵士浩浩如潮,恐怕外人也挤不出来。
越靠近南城门正门下,越是寸步难行。那处里里外外都已经被兵士围了住,再行步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