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六十五章 哗变[第2页/共3页]

十几人不说话,只冷静低下了头。

而里头那人更是让她惊得合不拢嘴,他缓缓从木梯上来,又阖上了船面暗门,和缓站在几人跟前,朝阮小幺做了个揖,浅笑道:“阮女人,几年未见了。”

那画舫颇大,好似一间稍长的书房,仍分了东西三楹,各用石珠或彩幔隔开,里头安插非常高雅,到处摆放着古琴、琵琶、月琴之类,想来是有钱人家常日里消遣所住。

胡生刚一出船舱,又有几队兵士吃紧地飞奔畴昔了。齐齐朝往一个方向——西城门,神采凝重,连一个视野也没投过来。

玄戊沉默了半晌,道:“躲过兵士的眼线。”

玄戊挡在她跟前,冷冷看着胡生。

她终究见着了察罕。他骑在顿时,高出了世人一截,面色冷中含煞,盯着骁骑营最首的那统领,仿佛下一刹时就要化身猛虎,将人噬咬下肚。

几人都遥遥瞥见了火线的气象。

胡生转过甚来,眉眼微低,摇了点头。“女人行事,想来不会伤天害理。况……”

摇摇摆晃踏着船板上了岸,劈面正碰上一队轻甲兵带长戟赶了过来,几人忙躲在一处石墩垒成的堤坝下,待人都过了,这才又顺着池岸走了一段。

阮小幺心头狼籍,一时不知该说甚么,一看到这张脸,就不由自主想起了叶晴湖,连口中的陈皮仿佛也变得酸苦了起来。

但是各自之间也几近没有空地,此一门中近稀有十万人,莫说南城门关得死紧,就是开了,这么多兵士浩浩如潮,恐怕外人也挤不出来。

阮小幺涩然道:“这倒是个好活计。”

她在四周暗卫中望了一圈,一共十一个,都沉默盯着她。

玄戊在舱内看着,道:“他是要让船飘至南城门。”

透过画舫精雕细饰的小窗,能瞧见外头的环境。离南城门进了,阮小幺仿佛听到了一些格外喧闹的声音,仿佛是无数双马蹄、脚步、兵器碰撞间狼籍的声响,跟着愈来愈近,声音也愈来愈清楚。

兵士们早已得了军令,一概人马车船不得入京,章华门表里不得通行,却乐得见有东西往外跑,且此时兵荒马乱,谁还理睬那船长的喊叫?

如果没有阮小幺,一行人出城入城就跟平常出入家门没两样,只是带了这么个废柴,这才东躲西藏,好不支绌。

“你们畴前皆是骁骑营之兵,旧主相待,谁敢一争锋芒!但是你们瞧瞧本身现在——”

本日顺风顺水。说不得也是天公助人,也不肯那二皇子登基顺利!

阮小幺几人顺利出了城。

她正想着要如何岔开他,哄了这条船去,忽胡生又出言道:“女人要用船?”

阮小幺几人趁乱偷偷摸摸混了出来,隔着几面垛子,再前几尺便能摸着兵丁的衣角,都屏住了呼吸,静观其变。

几队人马只遥遥向那船舱抛去了一眼,便又冷酷飞奔过了,徒留了胡生一边顺着下流跑,一边胡乱叫唤,直到被兵士拦下,才低头沮丧坐在了地上,眼望着那画舫幔帐飘荡,五色丝绦饰在摆布,渐渐远去,被江面濛濛雾霭隐去了身影。

阮小幺看着四周尽数围着的兵士,焦灼不已,的确想不管不顾直接冲上去!

她等得焦心,俄然又向玄戊道:“你方才是如何出去刺探环境的?”

当下几人不再说话,各自首尾相顾,更向城门下近了一步。

金明池的池水从南城门而过的,分作护城河与另一条水沟,护城河的河道处已被粗大的铁闸从下之上都拦了住,除了河水,连条大鱼都没法从中间穿过。而不远处的水沟乃盛乐百姓平常浣洗之所,渠水流经的暗道中只能容一人游过,画舫那是做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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