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均未射中,那边算作平局。
这类弄法的确是在豪赌!
台上的戏剧闭幕后,几名伶人见在场几位仿佛偶然再观戏,便直接停了下来。
李云兴微微一挑眉,看着满地的醉鬼,眼神中的讨厌只多很多。
这倒是正合了李云兴的情意。
一听到这赌局,她便猜到,“是太子……”
而楼下,廉寄柔本坐在楼外茶肆等着李云兴,毕竟是她带君出巡,即便心中不快,也未曾分开。
即便在两面通透的顶层平台,那浓烈的酒臭味也让人忍不住皱眉。
见李云兴没有反应,离戏台最远的一人,大声向李云兴喊道。
这些陪客仿佛都不是朝中的人,看来宁瀚宇身为互市监,不便出面,便由宁罡与这些富商来往,从中压迫油水。
“有何不敢!”
不但包含了天下,更是与程郑的诗恰好相对。
“天下太常日,人生安乐时。”程郑率先答题。
此话一出,合座沉寂。
一言激起公愤,他们鉴定此人绝对是来找费事的。
水运反而是最便利的,宁瀚宇能给他们行便利,天然利润也就更足。
李云兴没有让步的意义,冷眉一竖。
“嚓”的一声锣响,“程公子,对!”
世人虽都是商贾富商,却鲜少有人舍得用命赌胜负。
“不晓得,传闻是个不熟谙的公子哥,跟驰名的富商程郑下赌的。”
李云兴既没有坐,也没有喝酒,只是淡淡地扫视了一圈。
李云兴双臂环绕,眼带挑衅。
程郑脸上有些挂不住,“齐兄,这事你别管!他敢冲犯宁公子,就是不给我程郑面子。”
宁罡招了招手,命人给李云兴伶仃筹办了一张桌子,“来者便是客,宁某情愿作陪。”
只是这酒确切够烈,让他乃至忍不住踉跄了两下。
“程郑!不必如此。”宁罡制止了他。
“君子之争,敢还是不敢?”李云兴再次发问。
“真的吗?谁敢这么赌?”
李云兴勾唇一笑,“甚么宁刚宁折,向来没听过。”
程郑话音落下,四周的人立即拥戴起来。
那人兀然拍案而起,这是个给宁罡表忠心的好机遇。
又见身边跟着小二,眼神高低打量着,看这穿衣打扮倒是不俗,莫非又是哪个大族弟子?
“好。”
难怪会像哈巴狗一样舔着宁罡。
满地的酒壶,光是那九酝春酒就有几十坛,一日便能用上几千两银子,这宁家脱手还真是豪阔。
“两位公子,不知以何为题?”
敏捷店小二帮着将台子搭好,两人站于两侧,身后的箭囊中各有十支箭。
此诗一出,在场更是惊诧不已。
店小二见状仓猝迎了上去,又不敢奉告他们这是当朝太子,只得赔着笑容,“公子,您稍等,最好的酒顿时就到。”
好诗!好诗啊!
终究,离李云兴比来的一人发明了他的到来。
随即侍女将酒壶高高抛向空中,一支飞箭直向酒壶而去。
随后二人同时向后走十步,程郑已然想好了答案。
回过甚来,程郑问李云兴,“这只比射艺多无聊,不以下点赌注如何?”
“传闻你们在玩一个君子之争的射艺,鄙人固然射艺不佳,但精通诗词,想与诸位请教一番。”
这下百戏楼的老板可乐开了花,没想到一时候竟有这么多人涌来。
不愧是互市监之子,世故程度非同普通,李云兴在心中对宁罡有些刮目相看。
同时还骂了程郑是无耻之徒,这文采实属高了几个段位。
恰好另有几名美姬小厮在一旁,如果不该多有些认怂。
如果论射艺,李云兴或许是没有对方高深。
“那我们快去看看。”
本来那人叫程郑,李云兴悄悄想了一下,程郑这名字他并不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