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对方会如此问，店小二愣了一愣，“天然是朝堂上的官爷，比如说大鸿胪戚大人、少府互市监宁大人的儿子等等。”
越往上，便越温馨，少了那些喧闹鼓噪，反倒有几分清幽沉寂之感，这才像是都城的第一戏楼。
到了第三层，李云兴见到了一个熟谙的身影，现在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喝酒赏风景。
“不愧是百戏楼，就连这粉戏也演的比别处还要好。”
眼神中多是切磋二人之间的干系，柳寅只是闷声点点头，便想绕过李云兴。
李云兴没有应话，而是提步向上走。
这时候，李云兴走了出去，世人皆是没有反应。
李云兴本日来也并不是为了找柳寅的费事，天然不会与他多胶葛。
或许是李云兴的眼神过于冰冷，柳寅俄然昂首看向门口处，目光与李云兴相撞。
李云兴完整没有转头看，径直上了四楼。
柳寅的语气较着带着肝火，他恨李云兴。
刹时吓得要跪下去，前次云水间三个粮商被杀的事，他们也多有耳闻。
这小二的言外之意便是，不管李云兴想看甚么戏，想要甚么样的美人，他们这百戏楼都有。
“他倒是甚么热烈都能凑。”
说着，又端起一杯酒，遥遥敬了白衣公子一杯。
若真的是太子爷，怕他十个脑袋都不敷掉的。
另一边有人拥戴道，“确切不凡。”
直接像视若无睹般从柳寅身边走过。
云水间的玻璃屏风被太子打碎，老板娘还痛哭了好几日。
四楼是一个开阔的平台，四周的幔布跟着轻风飘零，空间宽广敞亮，一眼便望获得底。
李云兴一起就要往顶楼四层而去。
李云兴挑眉，“这么短长？”
小二咽了咽口水，不晓得是否该上前。
台下几名公子哥，也是半敞着衣衫，暴露精瘦的胸膛。
“公子，公子……”小二一起紧跟着李云兴。
小二顺着李云兴的眼神望去，恰是柳家的三公子。
坐在离戏台比来的一名白衣公子说道。
“如何？柳三公子见本宫来就想跑？”
吃紧便要上前拦住，“客长，四楼只要达官权贵才气进入，浅显百姓是不答应擅闯的。”
跟着两人在帘子里“颠鸾倒凤”，这条玉腿，便在帘子外，或严峻伸直，或放松伸展，或笔挺紧绷，高低颠簸，好似波浪，配上偶尔的几句，咿咿呀呀，直叫人面红耳赤，不敢见旁人。
这位，恰是之前被李云兴拔了满口牙的柳寅。
“那当然，我们老板但是都城第一梨园的幕后掌舵者，这戏园子是他专门为皇亲国戚、权臣富商创办的，每天光是卖艺的用度都够浅显百姓吃喝不尽呢……”
“若不是宁兄博闻强识，我们这等粗鄙之人那里能看得懂这般妙境。”
一边喝酒一边赏识这活色生香的戏码，脸上充满着鄙陋险恶的神采，仿佛那帘子内的女子正在承欢在他们怀里。
这话一出，几人先是沉默一瞬，继而哈哈大笑起来，“宁兄说得极是。”
柳半夜是恨恨的捏起拳头，他的牙齿已经再无复活的能够性，只能按了满口的金牙，看起来俗气又风趣，被都城的纨绔后辈笑称为：柳金牙。
“不消。”
但柳寅的职位也是一落千丈，乃至连柳家嫡派后辈也瞧不起他。
白衣公子淡淡地勾唇，眼眸通俗，“各位不必妄自陋劣，我宁家不也是跟着各位叨光了吗？”
是赶也不是，不赶也不是。
他没有听错吧？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当朝太子爷李云兴？
“好，本太子明天就坐四楼！”
一曲鸳鸯戏罢，帘子放下以后，世人才又回过神来。
李云兴瞥了他一眼，眼神中尽是轻视。
从楼梯拾级而上，映入视线的便是劈面正在上演的“粉戏”——战宛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