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康成还没揣摩明白,蓦地瞥见费迦罗仰天收回一声嘶吼,他恶狠狠的盯着邬目侩,俄然举起双臂朝天挥动着,猛地又是一声大吼:“向我放箭!”

白美珍回身看了一眼,略微点了下头,一袭白衣却俄然鼓荡起来,双手微措之间,人如夜鸟般陡地斜飞了出去,夜空之上倏然轻叱一声:“利马高尔,看招!”

“九阴白骨爪!”颜康成镇静的喊道。

山丘上传来利马高尔的笑声,只是笑声刹时被剑击声打断,二人直如鬼怪般顷刻胶葛在一起,世人看不清二人身形,但是寒芒爆裂之下,刀光剑影却撕心裂肺般夺民气魄,好似一双妖怪的利爪鲜明撕碎了夜空,惊得四散奔逃的世人骇然愣住了脚步,惶恐失措的张望着。

白美珍的声音不大,利马高尔却听得浑身一震,本来迅疾的身形此时俄然迟缓下来,颜康成眼睛一亮,顿时看得清楚明白,此时两边固然招式放缓,但是杀力不减反增,乃至招招致命,比刚才尤其凶恶了几分。

利马高尔怒哼一声,脸上青筋透露,须发皆张,双目高耸着显得分外可骇,他指着邬目侩的鼻子骂道:“你个鸡鸣狗盗之辈竟敢跟本王作对,当真是活腻了,你觉得你能仰仗秃发井尾吗?我奉告你,我这就把话递给秃发井尾,不交出东西,本王与他誓不两立!至于你,你只要走出这精绝城,本王必将你碎尸万段!”

“向我放箭?”颜康成还觉得本身听错了,“刚讲完向我开炮他就来了一句向我放箭,莫非是被我忽悠了?”

利马高尔将长刀一震,刀身上俄然收回阵阵寒芒,一把长刀鲜明劈出了漫天光影,光影似刀似斧,卷起漫天寒气,顷刻罩住了高药卢和白美珍,就连一旁观战的颜康成亦是感遭到了寒气入骨,他浑身俄然冰冷,忍不住就哈欠一声打了个喷嚏。

颜康成见白美珍凝眉谛视,双手暗自比划着,在两边比武的间隙又几次点头,竟似身临其境般看得兴味盎然,但是以他现在的眼力,竟完整看不出个子午卯酉,顿时落空了兴趣,正想跟白美珍闲谈,俄然闻声邬目侩悄悄道:“夫人,我们还是退到这里边。”

“利马高尔!”

寒气攻心之下,高药卢顿时感觉气脉受阻,手脚冰冷,进退攻守便俄然慢了很多,白美珍冷哼一声,正要罢休反击,猛见高药卢脚下踉跄,几乎被利马高尔的长刀劈中,她仓猝掠身畴昔,陡地抓住了高药卢的手腕,倏然回身之间,轻描淡写的躲过了漫天光影,忽地闪身到了颜康成等人的身边。

“西夜魔君!”

颜康成扭头一看,在邬目侩的身侧立着一块乌黑的石碑,石碑虽只半人高,却峭立在一块高大的岩石上,显得分外夺目,石碑上刻满了笔迹,但是在暗淡的星光下,碑身班驳陆离,笔迹亦恍惚不清,明显被风沙腐蚀太久,只剩下些残破不全的印记。

察木汉惊叫一声,偌大的身子顿时缩成了一团,几近就要遁进了沙堆里,世人亦都齐声惊呼,吓得立即四散奔逃,颜康成抬眼望去,在兵士扎堆的土丘上,一只血染大纛鲜明展现在世人面前——风沙簌簌,长弓铿然,战马长啸之下,一个豹眼浓须的壮汉,身裹一袭玄色华服,苦楚凉的拔出了手中长刀。

“哈哈!”

利马高尔面露杀机,奸笑道:“邬目侩,你收了本王的定钱,就该将宝贝交到本王手里,你觉得本王是那么好骗的吗?有种你就躲在内里别出来,不然本王非将你千刀万剐,方解我心头之恨!”

利马高尔忽地腾身后跃,在空中一个翻转,轻飘飘地落在马鞍上,战马长嘶一声,猛地腾起双腿,一个回身便缓慢驰去,他身后密密麻麻的兵士齐刷刷地收起了弓弩,如黑云般囊括而去,不到半晌工夫便消逝得无影无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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