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一章 死无对证[第2页/共4页]

拂耽延在樊笼前去返走了三四圈,终是立定,“索氏若果然是受人勒迫,头一桩我便应了你。天亮后便遣人去府上接柳夫人前来,索公子,君子一言……”

“绝无转移。”索庭咬牙应道。

且说索庭在囚室内一心一念地盼着母亲,内心头存好了好些话要叮嘱他母亲。事已至此,柳爽与父亲皆指靠不上,柳夫人便是他最后的拯救稻草,他测度约莫母亲还未知他现在处境,不然决计不能坐视不睬。

风灵跟在拂耽延身后,发足奔进牢房,面前的索庭的形状虽骇人,却比不过她心头的震惊。狱卒从背面赶上前,战战兢兢地开了牢门。

前头人多,她还是不敢在府内四周走动,实在无趣,便又翻爬上了屋顶,眺望一回日落,再侧听一回前头的动静。

索庭唇边渐渐勾出一个阴恻的笑,“表兄急甚么?我怎会不知他的手腕,不过是想从我这儿诈些话出来,怎堪信?天然是一字都不会说的。”

风灵在议事厅堂的阁房里坐着,闻听这一声通禀,顿松下了绷着的脸,终是不白费她枯等了大半夜。

“这一日慌乱,也顾不上旁的,你用过饭食未曾?”拂耽延在她身边坐下,忽想起这一整日也不见有人来送过饭食,想来风灵这边也是一样的景象。

风灵捂嘴笑了一回,“丁仓曹还须得再演一阵子。”

“他……这是?”索庭嫌恶地离了那人两步,指问道:“怎不抬去旁的牢间,非要在此处?”

拂耽延重重叹出一口浊气,摆手表示他不必再说,另指了一名府兵叮咛道:“往各城门去传话,若得见贾三出城,立时拿了来见。”

索庭仍在两名府兵背后叫喊,俄然袍裾被人一扯,力量不大,却把他唬得错脚绊倒在地。

喘了好大一口气后,那人又道:“小人虽认得所索公子,却从未做过那些事……他们,他们对小人棒打、火烫,身子上的肉不知剜碎了多少……迫着小人认罪……”

这边厢风灵与丁四儿谈笑逗乐,那边拂耽延已进了牢房,亲见了索庭。

风灵瞥了一眼,暗道:这一套“素蒸音声部”到了他手中算是白瞎了,制得又小,于他看来约莫还不如一枚大蒸饼。幸亏佛奴费了多少心机寻人制得了一套,又央告了丁四儿送出去予她解馋。就这么教拂耽延当作充饥的粗食囫囵进了腹,端的儿是对不住佛奴。(未完待续。)

跟着赶来的军中医士接过纸,靠近鼻端嗅了嗅,又将索庭撇在枯草堆里的羊肉、散落的齑粉翻将出来,谨慎地检察嗅闻了一番,擦动手回禀道:“都尉,蛇毒。草里、肉里皆有,索庭该是服了毒毙命的。”

至夜,那两名府兵又进得牢内,将那血肉恍惚的人拖了出去,也不顾他痛得嘶声惨呼。不一会儿工夫,不知打哪儿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,每喊一声,索庭便不由一跳,身子上如同吃了痛。

牢房大门“哐当”一声又落了锁。索庭侧耳听了一会子,估摸着柳爽人已走远,他抛开油纸,举起衣袖拭洁净了手脸,往草堆中摸索了一阵,果然有一枚扁扁的纸包压在草堆下头。

索庭呆呆地望着,心口突突直跳。再低头一瞧被他抓过的袍裾上,暗红的血印子,他忙不迭地将那块袍裾撕扯了去。

索庭接过油纸包,里头是一大块儿拆了骨的油焖羊肉。他仓猝咬下一大口,抬袖拭了拭蹭上脸颊的羊油,“审了,延都尉应准,我若肯将真相一字不漏地奉告予他,他便保我性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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