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外道聪明无智慧[第1页/共2页]

笑闹过了,冬青刚正色道:“您忙累一天,连口热茶都未饮上,奴婢去拿些果脯您垫垫,只是果脯蜜重,吃多了口腻,得配着茉莉香片吃,又解渴又去腻,您瞧着可好?”

冬青又奉与陈暮成品,他接过慢啜,一样地赞不断口:“暮成不通茶理,喝茶品不出个好赖,只觉花香不掩茶香,茶香又混有花香,是鲜爽滋味。”

“胡话!还闹出欢乐朋友了?!你这是犟嘴!”陈暮成面前,顾昭和不好忽视管束,作势要点冬青脑门子,可瞥见自个指尖修得锋利,若无其事地垂了手:

见着顾昭和沉默,她又道:“另有那乌骨鸡,您总嫌黑黪黪丢脸,今个怎没了忌讳?是想着鸡生口,而骨肉俱乌,入药更良?您……”

冬青溢了笑:“还得去疱屋叮咛厨子做几道热菜,这驿站偏僻,怕厨子不邃密,还得奴婢守着。”

“奴婢真当他是阆苑仙葩,在这污尘乱世里久留不得,这才飘飘来飘飘去的,无想其中究竟竟是这般。”

顾昭战役淡还是,是美女风采:“这便是冬青的好处,瞧着光阴浅经历浅,倒是心细如发,挑了茉莉香片虽是为了去腻解乏,却更因茉莉理气止痛,消肿解毒。”

她闲淡还是,何尝不是疏离还是,陈暮成降落莫名,却强打精力:“冬青女人确是个细致的。”

“那鲫壳儿腥重,就算加了葱姜大料,腥味也不能全去,如何招您喜好?还不是因那鲫鱼补中活力,活血通络,对创口极好?”冬青有些忿忿:“这不是殷勤?这不是心机?您闷在内心,谁晓得?”

“你平日平和又聪明,是秀兰一样清幽的性子,又肯忍得让得,怎的偏对他半点也不放软?”

她一面用小鼎煎茶,一面笑说:“连鸡也不是浅显来源,是外相乌黑油亮的乌骨鸡,驿站人说了,还是御赐了名的武当鸡,可精贵可贵。”

顾昭和瞧她特长指头卷弄衣裳上的细绦,瞧着也委曲,不像长她两岁,倒似个总角童一样未脱稚气,好不易硬起来的心立马软了,无法道:

这便是强撑面子,连装腔作势也掩不得,冬青抿嘴儿笑,见得顾昭和翠黛低扬,两眸清炯炯地朝她看,连肃肃道:“殿下仁慈,奴婢感念毕生,不敢忘。”

“却不是绝望,而是纵情。”陈暮成拿着茶盏不放,目光灼灼:“若暮成早早能品到如此香茗,便不但爱胸胆开张的烈酒滋味,也爱这笼暖焙茶烟,清幽暗香。”

“这丫头,恃宠而骄,转头我再说说。”

陈暮成眼明心亮,如何瞧不出顾昭和待她亲厚,连脸上浮着的一星子怒也是费了力才挤出的,他也不点破,只道:“暮用心粗,本不在乎的,公主可饶了这丫头一回。”

陈暮成发笑:“是司长没分寸,我只当他自找的,冬青女人莫往心头去。”

顾昭和不免赞道:“这茶汤澄碧似清泉,是第一处好,那茉莉轻柔,乳花漂泊,似飘飘雪梅散人间,是第二处好,这二好合一,便是以花浮茶沉翠烟升,是可贵滋味,可最可贵的是这茶汤不但清如许,入口也清滑爽口,甚好。”

冬青自发讲错了,赧愧了低了首:“这刻薄话,奴婢是不该说的。”又向着陈暮成轻道:“那位公子是殿下跟前红人,奴婢妄言,对殿下也多获咎。”

顾昭和点头:“你想得殷勤,又妥当,自没甚么不好。”

顾昭和忙斥道:“嘴坏得很,天生的不敷,谁心甘甘心?”

冬青这才长舒了气,可见着顾昭和神采凝肃,心漏了一跳,将头垂得更低了。

他眼神明彻,笑意阔朗,倒让顾昭和有些面热:“幸亏殿下宽仁驯良,如果故意要寻你茬子,单是你这胡嘴乱话,也够你吃一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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