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描述得贴切！”张家玉和黄奇寿不约而同地点头。
实则“蝗商”这个称呼的来源，乃是数年后顺治为表扬这八家奸贼助满清入关立下大功，便封他们为“皇商”，乃至为首的范永斗还受命主持关表里贸易事件。后代百姓为了热诚这八家卖民贼，用心谐音说成“蝗商”。
在郑胜利聚兵抗清之前，这个甘辉仿佛就是位义兵统帅，后投效郑胜利，一向做到中提督一职，曾随郑胜利北伐并立下赫赫军功。
待甘辉分开大帐，朱琳渼又问黄奇寿道：“方才你说抓到一名投虏的奸商？”
“甘辉？”这个名字如何如此熟谙？朱琳渼眯眼思考，这不是汗青上郑胜利部下五虎将之一吗？
“皇商？”张家玉甚是惊奇。
想到此处，他转对对甘辉道：“不知甘义士可否成心入我龙卫军？”没等甘辉答话，他又接道，“我欲送义士去皇家军官书院学习。眼下福京已定，龙卫军不日必将裁军北伐，待你学成而归，便可授予龙卫军军职。”
“是蝗虫的‘蝗’。”朱琳渼没好气道，“这些家伙便如啃食大明的蝗虫，毁了江山，吃肥了本身。”
黄奇寿说到此处俄然停了下来，扫了眼帐中其他几人，待看到甘辉之时立即惊奇道：“诶，甘懦夫怎在大人帐中？”
朱琳渼望向他道：“哦？你们熟谙？”
“等会，”朱琳渼又道，“砍了太便宜他，五马分尸还是凌迟……”
只是不晓得此甘辉是否便是彼甘辉。朱琳渼心中思忖，但走过路过不能错过，抢先将他留在龙卫军中，若他真是虎将，定会很快暂露头脚的。
甘辉昨日为黄奇寿得救时便已被龙卫军深深地动憾——军容威武，战阵划一，战力极强，建虏在其面前直如土鸡瓦狗无异，转刹时便被尽数毁灭。
他正说着，便见二营营总黄奇寿入帐还礼，道：“大人，部属在逃敌当中抓到一名投虏奸商。部属本欲见其与其他俘虏一并措置，不想其竟言……”
甘辉寂然拱手道：“草民带三位兄弟及数十百姓被虏贼围于寨墙下，几乎丧命于此。幸得殿下所部天军赶至，草民等人方才捡了一条性命。”
“回大人，部属与甘懦夫昨日有过一面之缘。”黄奇寿道，“甘懦夫乃是真豪杰！仅靠一柄单刀与七八名建奴相搏，还能护住身后数十名百姓，竟似游刃不足。”
“至虏权势渐大，这些奸贼不但为虏运送粮草军火，乃至连关内的各种谍报都卖给敌军，乃至帮忙建奴拉拢大明军官，偷开城门之类，几近无所不为！
“是。”黄奇寿忙道，“部属本来并未在乎，不料这虏商竟说他是山西梁家嫡子，愿……愿以万两白银赎得自在。”
后代官方还诬捏出他与六合会有颇多干系，乃至说他是六合会五祖之首。
“快请他出去。”
余新立即道：“回大人，就在营外。”
“对这类货品另有甚么好踌躇的？”朱琳渼对黄奇寿道，“莫说万两白银，便是十万百万也休想买回他的狗命！砍了！”
余新还礼道：“大人，甘辉带到。”
不过最让朱琳渼在乎的战利品还是军马。此役共获建虏战马五千五百多匹，并且俱是高大结实的良马，这但是眼下用银子都难买到的好东西。
“而这些奸贼当中，做得最大为害最深的乃是范、王、靳、王、梁、田、翟、黄八家。这山西梁家便是此中之一的梁佳宾。”
半晌后，一名身高八尺，方脸小眼睛的健硕男人连同其三名部下一起被带入军帐。
“是！”
“哦，有何事谢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