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飞又摇点头,将手一指黄天荡上方,说道:“兄长觉得黄天荡乃是死路,但依小弟看来,此处便是兀术逃生之处。”
“不过依小弟之见,后日一战,临时无忧,兀术雄师不擅水战,只要兄长雄师将士用命,此战必胜。小弟担忧的倒是以后战事。”
听岳飞说完这句,韩世忠和梁红玉对视一眼问道:“贤弟此言何意?”
“南渡江山底事传,扶危定倾赖红颜。
韩世忠细心一想,顿时惊出一身盗汗,叹道:“愚兄多闻贤弟行军,擅用天时阵势之利,本日一听,公然是名不虚传,愚兄多有不及。后日决斗以后我便遣一队人马,往建康江面处反对兀术雄师。”
岳飞一听这个名字,便不由在心中悄悄赞叹,不愧是青史留名的巾帼豪杰,单说这份气度便已经是极其不凡,正应后代林伯渠的那首《咏梁红玉》:
那使者入舱对韩世忠三人行过礼后束手而立,韩世忠便开口笑问道:“兀术但是无计可施,前来请降?”
韩世忠说道:“鹏举甚明我意,为兄并非因那兀术褒你而贬我方才应战,实不想令其藐视了我大宋男儿。”
韩世忠听后朗声大笑道:“兀术公然好算计,现在江中无路可去,岸上有我兄弟炮火相击,虽有十万之众,也无异于笼中之雀,又将去往那边?此时约战,真当韩某笨拙不成?”
此时韩世忠见岳飞沉默,便开口问道:“贤弟方才话说一半,愚兄倒是不明其意,还望贤弟细细来讲。”
岳飞摇手说道:“嫂夫人多礼了,我与兄长肝胆相照,如何能够不来。并且此时乃告急关头,若我晚到,只怕兄长要受害很多。”
名誉一战看重史,若个须眉愧尔贤。”
一旁的梁红玉细心看了舆图,而后皱起眉头说道:“夫君莫非忘了?这老鹳河本来连通秦淮,如果使兵士日夜挖掘,连通江口,则可冲出黄天荡。”
“依小弟之见,到时以铁索封堵入江口,大舰列于江中,火线使走舸、斗舰与之对敌,则兀术火攻之计便难实施,可保雄师不败。”
岳飞笑笑说道:“兀术雄师远来,又有几人识得江中水道?兄长雄师稍作紧逼,则其无路可走,必入黄天荡中。”
韩世忠听后深思很久道:“若非贤弟提示,愚兄却要犯了大错,确如贤弟所说,海舟无风难行,一旦金军器攻,只怕是要大败。此事愚兄记下了,此次定教那兀术有来无回!”
韩世忠笑道:“如果如贤弟所言,则此战无忧矣。”
当日晚间,岳飞与韩世忠佳耦同席,闲谈之间岳飞俄然想起梁红玉之结局,便说道:“本日一见嫂夫人,便知巾帼不让须眉,当是兄长有力臂助,但小弟有一言,望嫂夫人服膺,或可免除今后之祸。”韩世忠晓得岳飞有些神妙,便问是何言语。岳飞开口念出两首诗来,倒是在今后救了梁红玉一命。
韩世忠一看舆图,说道:“此乃黄天荡是也。”
朝端和议纷无主,江上敌骑去复还。
三人商讨已定,岳飞便要起家辞职,但韩世忠佳耦执意相留,无法之下,岳飞只得写成一封密信,细心安排这些光阴的计谋,命亲卫归去传话,使张宪统领全军,依本身战略行事,本身则在韩世忠大船上住下,等候后日决斗。
岳飞正要说话,俄然有亲卫来报,说有兀术使者至此。岳飞便说道:“且看来使如何说,再为兄长解惑。”韩世忠点头命亲卫将使者带入舱中。
梁红玉笑着将岳飞扶住,又亲身为岳飞斟上茶,笑着说道:“我也是行伍之人,不似平常女子那般,还望兄弟随便些,莫要客气。”说完便来到上首,挨着韩世忠坐下说道:“此次还要多谢兄弟仗义来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