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卷定江南英雄露峥嵘 第二百八十四章 乱世生盗寇[第2页/共2页]

韩世忠听后也正色说道:“秦桧那厮为相之时,提出南人归南,北人归北之策,实是置中原百姓于不顾,所幸皇上圣明,将其贬为观文殿学士,提举江州承平观,也算除了一害。我在朝中也对多与其会晤,实是一奸滑小人,你与他同在江州,当更加谨慎。”

且说张宪一刀剖开刘忠胸口,伸手出来,将颗心生生摘了出来,而后起家向北而拜,又以刘忠心头血祭奠父亲张所,而后复一刀取了其首级,挂在腰间。

两处贼兵不时东向攻扰江南东路及福建路,南下劫夺广南东路,纵横来往者数年,已成朝廷亲信大患。而此时江南西路安抚大使李回,荆湖南路宣渝薛徽言,江南东、西路宣谕刘大中,广南东、西路宣谕明橐,梧州知州文彦明等人,皆保举岳飞率军前去讨捕。此中广南东、西路宣谕明橐奏道“虔贼为二广患。采之南论,皆言岳飞所部最为整肃,所遇不扰。若朝廷矜悯远人,特遣岳飞军来,则不唯可除群盗,而既招复叛,如刘榉辈,亦可置之陈伍,绳以规律,使之为用。”

当时百姓正处于水深炽热当中,残暴的金军、四起的盗匪和各处叛逃的官军于各处烧杀劫夺,所过之地极目灰烬,寓所破残,十室九空。而此时的朝廷不以百姓为意,反而抓紧横征暴敛,又有赃官贪吏和土豪劣绅也乘机欺诈讹诈,导致民不聊生。

而此时岳飞所驻的江南西路,环境也是相类,并且此中吉州、虔州两处地形险阻,山林深密,又处于与荆湖南路、广南东路、福建路的交界,官府难以统领。是以自有宋以来此二州向来是盗贼之渊薮。何况本地民风刁悍,至秋冬收成以后,即结集徒党,出没侵掠,已成常例。更有豪强之家使百姓为之退役,平居则恃以衣食,为寇则假其资装。再加上政令苛虐,科敛无艺,小民无告,横遭苛虐,相互扇动,遂萌奸心,徒党浸多,乃成巨盗。

分开岳州之时,李回又有文牒,说刘忠之余党四千余人在蕲流窜劫夺,又有李通虽受招安,但屯兵于司公山,不肯受命出降,命岳飞前去二处征讨。

刚过春节,合法江州百姓因岳家军驻所,得享安宁之时,筠州传来急报,言李宗亮、张式夜至筠州,破城而入,于城中焚毁住民,杀劫甚众。岳飞大怒,令徐庆为主将傅选为副,进兵剿贼。

二人走后,韩世忠笑道:“兄弟你现在兵强马壮,部下又有这些勇将,公然为兄当日未曾看错。”

此时已经到年底,岳飞率军回到江州,未及停歇,便闻有李宗亮、张式率所部人马叛逃,四周劫夺。

另有役钱、科率等,更是无无出入笔墨能够稽考,最利作弊,此项支出,大多为赃官贪吏所用,归于朝廷者不过十之一二。李纲前去荆湖南路到差时,曾写诗描画耳闻目睹之惨状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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