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卷救危亡英雄初建功 第一百五十九章 岳飞论九帝[第1页/共2页]

岳飞笑笑说道:“将军有此一问,想必此时已经心有疑虑,不太小弟并非当年诸葛武侯,岂能事事算尽。不过以朝中奸臣的勾引之力,圣上脆弱避战之心,则中原必不能久守。依小弟所想,将军想必不久便会被召南往,到时需多减轻视金军东路。我怕到时中原沦陷,则金军兵锋将一起南下,要取圣上。到时将军需以守代攻,保存气力,以图后事。至于更详细的运营,还当依局势而定,不成一概而论。”

岳飞奥秘地笑道:“局势所趋,将军静观便知。”

“仁宗天子即位后,西夏立国,天灾并起,实非国之大运,然仁宗天子不觉得意,任用贤臣,励志窜改,方才有范仲淹、富弼之‘明黜陟、抑幸运、精贡举、择官长、均公田、厚农桑、修武备、减徭役、覃恩信、重号令”的鼎新办法,始有庆历新政的盛况。又数度抗西夏于边,虽终究败北而订‘庆历和议’,却令西夏一国财用不给,使其百姓饮无茶、衣高贵,怨声载道,因而数十年不敢再窥宋之边疆。政事方面,仁宗天子则更使大权归于文武群臣,而立言官以限其权益,虽为放权,但实际天子把握百官之力更胜前代。纵观仁宗天子一朝,恭俭仁恕,出于本性,一遇水旱,或密祷禁庭,或跣立殿下。至于夏人犯边,御之出境;契丹渝盟,增以岁币。在位四十二年之间,吏治若偷惰,而任事蔑残刻之人;刑法似纵弛,而决狱多平允之士。国何尝无弊幸,而不敷以累治世之体;朝何尝无小人,而不敷以胜善类之气。君臣高低恻怛之心,忠诚之政,有以培壅宋百余年之基。故其驾崩之时,‘燕境之人无远近皆哭’,便是辽道宗亦哀恸道:‘四十二年不识兵革矣’,更立其衣冠冢以托哀思。是故仁宗天子御极之世。恭已有为,宽仁明圣,四海雍熙,八荒安静,士农乐业,文武忠良。实乃:圣明有道唐虞世,日月忘我六合春。当是大宋守成第一贤君。”

韩世忠带沉迷惑又问道:“将来之事,固是难说,但已成定论之事,想兄弟必然有高论。若依你之见,自太祖天子以来,现在已经历九帝,为何我大宋百余年仍受鞑虏逼迫,难复汉唐之盛景?”

韩世忠听后奇道:“为何兄弟对峙以为中原难守?”

“及至真宗天子即位,其治国之能不及太祖太宗,开疆之心亦不及,然其勤恳于政事,善用贤臣良将,因而有咸平之治。其使中原经济得以复苏,百姓亦可安居乐业。中书门下及枢密院权益日重,则利于国度施政,天然开通公道。然宰相枢密使势大,反阻皇权,故真宗天子以异论相搅均衡朝堂。不过此举固可使朝臣对峙,难侵皇权,却也为后代忠臣奸佞共一堂,事无所宜,皆有争辩,使得忠告难行而立根底也。后至澶渊之盟,东封西祀,国力日艰,百姓赋税亦苦。暮年之时,更是任用“五鬼”,装点承平,其大过也。是故真宗天子勉为英悟之主。初践位时,相臣李沆虑其聪明,必多作为,数奏灾异以杜其侈心,盖有所见也。及澶洲既盟,封禅事作,吉祥沓臻,天书屡降,导迎奠安,一国君臣如病狂然矣。”

韩世忠也不发一言,静待岳飞高论,一时候房间中堕入一片死寂当中。

韩世忠将茶碗放下,又深思很久,而后谨慎翼翼地问道:“依鹏举之见,如果圣上还是避战,后事该当如何?”

“而英宗天子继仁宗之盛势,然两宫不平,又有濮议之争,虽有治世之贤,却为病体所扰,终无大成。是故古人有言,天之所命,人不能违。英宗天子以明哲之资,膺继统之命,执心固让,若将毕生,而卒践帝位,难道天命乎?及其临政,臣下有奏,必问朝廷故事与古治所宜,每有讯断,皆出群臣意表。虽以疾疹不克大有所为,然使百世之下,钦仰高风,咏叹至德,何其盛也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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