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卷救危亡英雄初建功 第一百五十八章 忠义陈大势[第1页/共2页]

岳飞点头道:“现在圣上已非当年康王,一味任用奸臣,谪贬忠良,乃至于河东未复,河北诸地,也危如累卵。现在巡幸扬州,依小弟之见,下一处便是镇江、临安。到时江北之地,尽属金人矣。”

岳飞见韩世忠问起,便清算一下思路,而后说道:“方才请将军来此,一是为解你与丁将军围,二则确切有事要劈面就教。”

岳飞听后微微一笑,说道:“将军之见甚高,但小弟却另有所见,只是中有犯上之言,还请将军勿怪。如果不喜,可将小弟拿下问罪。”

听岳飞说完,韩世忠心中如遭雷击,他一向自夸忠义,却未在这二字上有如此沉思,而岳飞所言,又极动听心,是以沉默好久不语。

韩世忠说道:“好一个摈除鞑虏,还我昔日国土!鹏举有此大志,韩某当敬你一杯,只是无酒,便以茶代酒,请饮此杯!”说罢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,问出一句话来。

岳飞将韩世忠扶住,笑道:“小弟妄言,却令韩将军见笑了。小弟心中所想,不过是家国天下,只是不忍江山倾颓,万民遭罪,因而心有所想。范文正公曾言:‘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,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’自是高论,但小弟却以为,不管是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,都须心系天下百姓,便是忧其君,也实则忧其不仁,难治万民罢了。将军觉得如何?”

韩世忠奇道:“你现在官微言轻,当服从于留守大人,国事之大,又何劳如此操心?”

韩世忠听完,对岳飞寂然起敬,他固然也传闻岳飞之名,但只觉得其为勇将,又借宗泽隐蔽,方有盛名。但本日听其所言,句句竭诚,忠义之情,溢于言表,这才方知盛名之下无虚士。因而说道:“是韩某冒昧了,鹏举兄弟勿怪。如有良言,韩某洗耳恭听。”

韩世忠听后眉头一皱,但又说道:“本日只你我二人,便有犯上,韩某只作耳旁风声,还请直言。”

韩世忠点点头道:“恰是此言。当日韩某曾上奏圣上,请驾移都长安,并下兵收两河之地,以平中原,却被圣上所拒,而从黄、汪之言南幸。当时韩某便心忧中原之地,现在数战于此,更觉所忧之事无差。”

韩世忠点点头道:“丁进那无胆鼠辈,他日定为一害,只恨他乃留守大人麾下,不能当场杀之。不过你所要问我之事,还请明言。”

“义者,宜也。而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。所谓义利犹头尾然。君子见得此事合当如此,却那事合当如彼,但裁处其宜而为之,则何倒霉之有?盖是君子之心虚明洞彻,见得义清楚。是故明天下之局势,行宜时之举,是之为义。”

韩世忠听后眉头紧皱,半晌才回道:“若非你是宗留守弟子,又多听你忠义之言,不然只怕要把你当作金人特工,来劝降于我。”

过了好久,韩世忠缓缓起家,对着岳飞深施一礼,说道:“韩某听世人之言,只当你乃极具策画的将帅之才,却不想你固然年纪尚轻,倒是心胸天下。有如此高论,不管国政军事,又有那边不成作为?韩某自愧不如。”

岳飞笑道:“算不得良言,只是小弟心有所疑,故问计于将军耳。小弟想叨教将军一事,何为忠义?”

岳飞挺直腰杆,朗声说道:“小弟现在固然官微言轻,却也想效范文正公之‘天赋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。’现在金人占有河东、河北,不时南下扰乱,百姓苦不堪言,如置身于水深炽热当中,天下仁人义士,又有何人不想摈除鞑虏,还天下安宁?小弟固然鄙人,却也不敢素位裹尸,只做平常之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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