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卷驱伊洛英雄显身手 第四百二十章 金国的羞辱[第1页/共2页]

朝中动静很快传到各处,引得满朝文武皆为不满。先是张浚上奏道:“燕、云之举,其监不远。盖自宣和以来,挟诈反覆,倾我国度,非可结以恩信。借令彼中有故,高低分离,天属尽归,河南尽复,我必德其厚赐,谨取信誓,数年以后,民气益懈,士气渐消。彼或内变既平,指瑕造衅,肆无厌之求,发难从之请,其将何词以对?顾事理可忧,又有甚于此者。陛下积意兵政,将士渐孚,一旦北面事仇,听其号令,小大将帅,孰不崩溃!陛下欲经理河南而有之,臣知其无与赴功而共守者也。”

高宗天子虽成心动,但考虑再三后还是说道:“朕嗣守太祖、太宗基业,岂可受金人封册。此事当暂缓。”

“臣备员枢属,义不与桧等共戴天日,戋戋之心,愿断三人头竿之藁街,然后羁留敌使,责以无礼,徐兴问罪之师,则全军之士,不战而气自倍。不然,臣有赴东海而死,宁能处小朝廷求活耶!”

此言一出,朝堂高低一片哗然,金朝此举,无疑是在一意乞降的高宗天子和秦桧脸上清脆地给了一记耳光。按张通古所言,金国已然不再承认大宋为一国,而只称江南,并且出使之举,也非两国通问,乃是金熙宗下达诏谕。而让高宗天子跪接诏谕之事,更是触及了朝臣的底线。

却说张通古执金熙宗圣旨入朝,来到朝堂之上后,张通古说道:“本日吾执吾朝陛下诏谕至此,当使江南之主跪接。”

而枢密院编修官胡铨更是直接上疏责问高宗天子道:“臣谨按王伦本一狎邪小人,贩子恶棍,顷缘宰相无识,遂举以使敌。专务诈诞、欺罔天听,骤得美官,天下之人切齿唾骂。今者无端诱致敌使,以诏谕江南为名,是欲臣妾我也,是欲刘豫我也。刘豫臣事金国,南面称王,自发得子孙帝王万世不拔之业,一旦金人改虑,捽而缚之,父子为虏。商鉴不远,而伦又欲陛下效之。夫天下者,祖宗之天下也;陛下所居之位,祖宗之位也。何仍旧祖宗之天下为金人之天下,以祖宗之位为金人籓臣之位乎?且安知异时无厌之求,不如我以无礼如刘豫也!夫三尺孺子,至无知也,指仇敌而使之拜,则怫然怒;堂堂大国,相率而拜仇敌,曾无老练之羞,而陛下忍为之耶?伦之议乃曰‘我一屈膝,则梓宫可还,太后可复,渊圣可归,中原可得。’呜呼!自变故以来,主和议者,谁不以此说啖陛下哉?但是卒无一验,则敌之情伪已可知矣。陛下尚不憬悟,竭民膏血而不恤,忘国大仇而不报,含垢忍耻,举天下而臣之甘心焉。就令敌决可和,尽如伦议,天下后代谓陛下何如主也?况仇敌变诈日出,而伦又以奸邪济之,则梓宫决不成还,太后决不成复,渊圣决不成归,中原决不成得;而此膝一屈,不成复伸,国势凌夷,不成复振,可为恸哭流涕长慨气者矣!向者陛下间关海道,危如累卵,当时髦不忍北面臣敌;况今国势稍张,诸将尽锐,士卒思奋!只如顷者敌势陆梁,伪豫犯境,固尝败之于襄阳,败之于淮上,败之于涡口,败之于淮阴,较之前日蹈海之危,已千万矣;倘不得已而用兵,则我岂遽出仇敌下哉!今无端而反臣之,欲屈万乘之尊,下穹庐之拜,全军之士,不战而气已索,此鲁仲连以是义不帝秦,非惜夫帝秦之浮名,惜夫天下局势有所不成也。今内而百官,外而军民,万口一谈,皆欲食伦以内,谤议汹汹,陛下不闻,正恐一旦变作,祸且不测。臣窃谓不斩王伦,国之存亡未可知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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